误信小人谗言,险些酿成大错,丁大力对不起李参军,李参军却为俺求情,待俺伤好后,再向李参军请罪!”
丁大力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事实上也的确如他所说,昨夜要不是李泽轩为他们求情,他们这一行人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而且,如果昨晚李泽轩和段志玄再晚些从柴堆里面出来,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张康年哗变计划,届时,他们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所以无论是从柴堆里出来的时刻,还是后来出面求情,都是李泽轩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之举,他丁大力不得不承下这两份恩情!
“谢李参军为我等求情!”
丁大力身旁的其余人也纷纷朝向李泽轩拜谢道。
李泽轩沉声道:“你们本就罪不至死,本参军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们无须道谢,希望你们能以此为戒,下次莫要再听信小人挑拨,做出此等糊涂之举了!现在都快回去疗伤吧!”
这点将台上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下面几千双眼睛都看着呢,所以李泽轩也没多说,直接三言两语将他们打发走了!
“是!参军!”
众人连忙应是,在一队军医的搀扶下,下了点将台,朝营帐方向而去。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李泽轩这个参军是报以“路人心态”看待的话,现在他们对于李泽轩则是彻彻底底的敬仰了,尤其是丁大力,这家伙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在自责、内疚、感激的多重情感激励下,李泽轩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无限拔高,现在要是有人敢说李泽轩一句坏话,丁大力肯定不顾背上伤势也要找对方拼命!
“现在,各营将士按照训练计划开始操练!”
目的已经达成,段志玄便不再废话,他大声下令道。
“喏~!”
众将士轰然应诺,而各营的校尉也忙碌了起来。
“甲字营全体将士听令,向左转~!老规矩,负甲长跑十里,跑完了才能吃早饭!”
“乙字营将士听令,向后转,操练马槊半个时辰!”
丙字营……由于张康年被抓而且即将问斩,肯定没法再过来带兵了,所以只能由李泽轩这个刚刚上任的,哦,不,应该是暂代的校尉来发号施令了!
“鲁校尉,你们丁字营的先跑吧!”
李泽轩没有立即下令,而是扭头看向右边的丁字营校尉鲁达,道。
鲁达虽不清楚李泽轩此举何意,但仍是点头道:“那好!”
说罢,他扯起嗓门儿,大声道:“丁字营全体将士听令,立正~!左前方转弯,起步跑!”
话音落罢,丁字营一千将士宛若蛟龙出海,气势恢宏,朝着校场外跑去。
以往早晨负甲长跑,由于场地限制,一般都是甲字营的将士在校场上跑,丁字营和戊字营则分别围着大营南面和北面的营帐跑,所以丁字营这会儿要赶往校场外!
丁字营将士走后,李泽轩直接大声道:“丙字营将士听令,立正~!左前方转弯,跟在丁字营将士后面,负甲长跑十里,两刻钟未完成者,按军规处置!”
方才段志玄在点将台上一番杀鸡儆猴,此刻众人都还心中惶惶,所以李泽轩虽然是初任丙字营参军,但丙字营的军士们却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于是,在李泽轩的带领下,丙字营一千将士纷纷踏上了负甲长跑十里的征程!
“致平,你带着戊字营将士就在校场上跑吧!”
李泽轩扭头朝戊字营方向喊了一声,然后便跟随丙字营队伍,一起进行负甲长跑了!
对于丙字营军士来说,今天是他这个新校尉第一次上任,再则,之前几日,一般他只要没有别的事情,都会跟随将士们一起长跑、一起训练,这个不叫作秀,叫做身先士卒、拉近和将士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今日他又如何能例外?
“行恭,老夫一会儿要入宫一趟,营中事务便交由你照看了!”
另一边,段志玄一边朝帅帐走去,一边跟身旁的丘行恭交待道。
玄甲军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有必要入宫一趟跟李二说明,另外,李泽轩现在之所以是暂代丙字营校尉,那是因为这个主他做不了,只有李二点头,李泽轩才能真正成为丙字营校尉,他此次入宫,刚好能顺便帮李泽轩坐实这个校尉的身份,以免丙字营再度落入丘行恭之手!
“大将军只管放心,有丘某在,营中不会出事的!”
郁闷了一整个早上的丘行恭,此时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对段志玄道。
“嗯!那老夫便放心了!”
段志玄笑了笑,说道。
回到帅帐,段志玄简单收拾了一番,便骑马出了大营,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张康年被关押在何处?”
段志玄一走,丘行恭便立刻叫来亲卫,问道。
现在段志玄不在军中,各营将士又在操练,正好没人注意他,他想去见一见张康年,有些话他不问清楚,将会寝食难安!
“回将军,此事下属已经打探到了,张校尉……额,张康年和他挑选的十名将士都被绑在戊字营的靠近北面的空地,等候午时行刑,那附近有两名军士把守!”
丘行恭面前的那名亲卫抱拳道。
“嗯!很好!”
丘行恭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吩咐道:“一会儿你去把那两名守卫短暂引开,本将过去问张康年两句话,问完就走!”
“是!将军!”
亲卫躬身领命。
没过一会儿,这二人便出了营帐,朝着戊字营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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