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只是他的表面!李参军这个人最是擅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再说,他做那些还不是为了能够加官进爵?你看他从北方回来之后,是不是又得了陛下许多赏赐?”
“额,这个的确是!”
天鸡大队从北方灭蝗归来后,李泽轩受封青州刺史,青州一地全部成了他的封地。所以丁大力想了想,下意识地便点了点头,可随即他便意识到了不对,连忙道:
“不对啊!俺昨晚听李参军说,九日后咱们营要和你们乙字营进行比试,所以这段时间,他会给我们安排比较重的操练任务,其中便有人会不可避免地受伤!但这些都是李参军想让我们变强,让我们在九日后的比试中胜过你们!”
闻言,白山海神情一滞,不过片刻后他就反应了过来,他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道:
“大力啊大力,你还真是太年轻了!你知道九日后的那个比试是怎么来的吗?那是李参军见丘将军行伍经验丰富、能力出众,想将丘将军从玄甲军中赶走、强行逼迫丘将军定下来的比试!这场比试你们戊字营只要赢了,丘将军就将会离开玄甲军!
他这般操练你们,嘴上说的是为你们好,但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他想要排除异己,想要独霸玄甲军!所以他才让你们拼命操练、却根本不管你们死活!只要能赢得比试,你们就算都受伤了,他都不会在乎的!”
“艹!这个王八蛋到底是谁?竟敢这般污蔑小轩?”
听到这里,程处默心中不由火冒三丈,半个多时辰前,虽然他自己也曾暗地里编排过李泽轩,甚至还想趁李泽轩睡着后将尉迟宝林的臭袜子塞到李泽轩的床头,但他却不允许旁人说李泽轩的坏话,因为不管怎么样,李泽轩都是他程处默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
“啥?还有这等事?”
柴堆外面,丁大力震惊道:“俺只知道九日之后要跟你们乙字营比试,却不知道这场比试是李参军主动发起的!可是咱们营根本就打不过你们营啊?李参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正是因为你们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那李参军才会这样做!”
闻言,白山海冷笑一声,道:“你想想,若是戊字营本身就比乙字营强,那李参军还怎么证明他的能力比丘将军出众?他就是想通过一场以弱胜强的胜利,来成就他在玄甲军中的威名,从而逼迫丘将军离开玄甲军!
而你们,不过是他李泽轩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他只把你们当做工具,却从不会在意你们的死活,所以才会想出那种残酷的训练方法,让你们拼命训练,甚至还人马皆伤!”
“什么?事情竟然是这样?”
丁大力听罢,脸色不由一阵发白,白山海说的这些,跟他心目中李泽轩的形象完全是大相径庭,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大力!”
见丁大力面色发白,双眼迷茫,白山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上前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决定乘胜追击,他一脸深沉道:
“这次比试,我们乙字营可以输,因为我们不忍心你们被李参军这般折腾,大家同在玄甲军,那就是袍泽,是兄弟!现在你们还只是受一些轻伤,谁知道以后你们会不会丢了性命?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校场之上,这对我们玄甲军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丁大力一脸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他摆了摆手道:“山海,你别说了!俺只是戊字营一小兵,就算知道了这些,俺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就这么糊涂下去!”
白山海见时机已然成熟,他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欣喜,他连忙道:“大力!谁说你做不了什么的?兄弟我实话跟你说,我们营的校尉早就看不惯李参军的这种暴行了,中午我给你的伤药就是我们校尉发给我们的!我们校尉肯定有方法能扳倒李泽轩、让他不再迫害你们!
这样,今夜子时,你将你们营中其他受伤的几位兄弟都叫到这边来,一来,我给他们都发放一些伤药,二来,我把我们校尉也请过来,他到时候会跟你们说说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反抗李参军的暴行!如何?”
“这……可是万一被发现……”
丁大力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之色,但仍旧有些迟疑。
白山海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力,你不用担心,咱们玄甲军现在可不是他李泽轩能一手遮天的!出了事情,有咱们校尉替你们担着,再不济,上面还有邱将军呢!丘将军为人正直,一腔正气,到时候他一定会为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你要知道你此举不仅是在解救你,更是解救你们营其他弟兄啊!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被李泽轩糟践吗?以李泽轩残暴的性子,他们迟早会被练废的!”
白山海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说到了丁大力的心坎儿里!他这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为人仗义!闻听此言,原本一脸犹豫的丁大力顿时一脸坚定了起来,他看向白山海,重重地点头道:
“好!山海哥,俺听你的!今夜子时,俺就带着弟兄们来这边见你们校尉!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好!大力!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仗义!我白山海没有看错你!”
白山海闻言,不由面现激动之色,他重重地朝着丁大力胸口擂了一拳,兴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回营将此事告知我们校尉,今夜子时,咱们不见不散!哦,对了!李泽轩此人极善伪装,营中大多数将士都被他表面的伪善给蒙蔽了,你行事一定要小心,不可声张,以免被人阻挠!”
说到最后,白山海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
“嗯!山海哥,俺晓得!你就放心吧!”
丁大力点了点头,白山海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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