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德正冷嗤一声,鄙夷得走到他们面前,欲手起刀落,一刀解决掉这对狗男女的小命……
突然,一阵飓风刮进,将狐德正手中的雕纹大刀刮飞起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风潇潇和银不魄的命!
风潇潇见那刀飞开,松了口气,今天她已经两次差点丧命,真是刺激……
银不魄仍然面无表情……
狐德正却着实愣住,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又看了看自己那掉在五米开外的宝刀,怔愣过后,他嘴角勾起了一丝了然的弧度。
这世间,除了狼饮,还有谁能在现身之前就让他拿不稳邪冥刀!
狐德正掀眸,兴奋得看向门外,只见门槛只外站着一个气势滂沱,神采微妙的和尚……
看清了那和尚的面容之后,狐德正的目光陡然犀利,难以置信道:“狼饮,你……你出家了?”
狼饮?!
听完狐德正唤出的名字,风潇潇猛地回头朝门外看去——是白守。
他来了!
白守双手合十于胸前,一副正派的高深之姿,平稳的目光寻到了受伤在地的风潇潇身上,漆黑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愠怒。
他缓步走进来,犹如目空其他的一切,只看着风潇潇走过去,蹲下身,心疼万分得看着她嘴角的血丝,神情有些莫名的可怕,喃喃道:“我的徒儿,受伤了。”
风潇潇回过神,脸色有些难看,倔强皱了皱眉头,冷哼,“你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白守笑笑,只是温和得动手将她扶正抱了起来,而后掀眸,便有一阵风把附近一把躺倒的椅子刮正了起来,白守把受伤的风潇潇轻轻放在了那座位上,以拇指温柔的蹭去了她嘴角上的血丝,轻轻哄道:“徒儿在这稍等一下,为师会好好替你报仇。”
风潇潇怔怔得看着他,心里一阵悸动和莫名的恐惧……
白守又对风潇潇莞尔一笑后,才终于转过身,看向了满目震惊的狐德正,深邃而黑暗的眸光平静却又凶狠……
狐德正对上了白守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目光后,才真的确定那是他要找狼饮,嘴角立即扯出一抹嘲弄道:“瞧瞧,那是什么可怕的眼神!五百年没见了,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杀自家兄弟?”
不像狐德正的反应那般激动,白守看着他只是礼貌得浅勾了下唇角,端着一副六亲不认的冷漠姿态,淡道:“贫僧现在不杀生。”
狐德正皱眉,“狼饮,你还真出家了?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改邪归正了!”
白守仍淡道:“在贫僧心中并无邪正之分,贫僧只是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为此自律与执着而已。倒是你,活了上万年之久,还没半点长进,倒不如这些千年的小妖来的稳重。”
说话间,白守睡眸淡扫了那伤在地上捂着胸口缓解痛苦的银不魄一眼。
银不魄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不爽,隐忍得咬了咬牙。
狐德正掌力一吸,将掉在远处邪冥刀吸回掌中握紧,不屑得大声道:“狼饮!你莫说教我!你这五百年销声匿迹,放着好好的妖神不做,却出家做和尚?现在还要为一个女人与我反目!你以为你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