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巴不得他这样缠着她,粘着她呢。
而这一世,倒是换她来对他若即若离了……
不,或者说她连若即若离都算不上,是反感甚至厌恶……
白守嘴角噙着一抹自嘲,自作孽,自己受。
他眯着狭长的黑眸,周身忽然弥散出了那隐藏着的高深妖气,垂眸望着梨花,伸手触及一簇,陷入对过去深深地回忆中……
五百年前,风起云涌。
“狼饮!你我已经打了七七四十九日仍未分出高下,你不烦,我都烦了!不如你我换个比法罢!”一只上古狐妖悬立于半空之中,将玄剑入鞘,甩了甩一身白袍,对着不远之外同悬立于半空中的上古狼妖说道。
他们是挚友,也是长久以来彼此珍视的绝佳对手。
半空中的狼饮同是一袭白袍,他手持一柄折扇,平淡而悠然的气场却胜了对面的狐妖几分颜色。
或许是眉宇间那一抹游戏人间的悠然神态让他在气场上更胜一筹,翩翩摇了摇折扇,眸中带笑,“狐兄想比什么?”
白狐玩味一笑,“你我就比比个人魅力如何?”
狼饮淡淡挑眉,漆黑的眼底却并为多一丝兴趣,“个人魅力?狐兄是要与我比应付女人的魅力么?”
白狐道:“自然不是那些尘世中的普通女人。那些凡人女子,你我勾勾手指便会投怀送抱,即便是比,也分不出个高下来!这一次,你我玩玩那些归天所管的自命清高的神女,如何?”
狼饮唇角微微上翘,深邃的眸底流泻出一丝难得的兴趣,折扇轻轻摇了一下,“只怕神女也不入我眼。”
白狐了然一笑,“等闲的小神自然不能入我们的眼。我且听闻,磐山的山神与流河的河神都乃神中绝美之色,你我各自出击,谁先将一位上神的芳心俘获,谁便算胜了!日后你我永不再比试,输的那方要对外宣称永生服顺胜者。”
狼饮勾唇:“轻薄上神,可是要遭天谴的。狐兄为了胜我,连天谴都不怕了?”
白狐唇角一抹讥讽:“怎么,你怕了?”
狼饮摇了摇折扇,轻笑一声,“玩玩而已,倒也无妨。”
“那好,你上磐山去找那山神玩玩,我去流河去会会那河神,一个月后,无论成败我们都要回到这里交换结果。”
初夏的磐山,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花草树木生机勃勃,狼饮站在荷塘边摇了摇折扇,绝世风华的容颜上舒展着玩世不恭的悠闲笑意…
早就听闻这磐山是天神诞生的圣地,草木皆有灵,今日一来,果然名副其实。
与白狐的赌注,他并不十分认真,但却十拿九稳。
有关山神天月的美名,他也早有耳闻。磐山是天神的诞生之地,自然灵气逼人,也更易滋生不安分的妖物,所以这位被遣留在这里的守山的山神,绝非等闲。
不知是怎样的一位神女能胜此任,将磐山管理的如此平静祥和。
这时一只黄雀小妖叽喳飞过,飞出不远,又察觉到什么似得掉头回来,在狼饮头顶盘旋道:“好厉害的气息,你是何方神圣?来我们磐山是路过还是打算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