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荣予的目光颇为激动的颤抖着,再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便要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荣予又停下,道:“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对夜教主说,比起南宫渊,我倒宁愿凰儿选择夜教主你。因为在你、我、南宫渊三个人当中,只有你对凰儿的爱最是纯粹,最义无反顾的。夜教主好好养伤罢,告辞。”
说完,荣予便真的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夜罗飒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并没有把荣予最后那几句话放在心上,却因为荣予再之前说他是个可以独立放肆的人而有些恍惚……
可以独立放肆的人……
他是吗?
他不是。
母亲那狰狞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之中……
“你这个恶心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死!”
“把面具带上,别让我在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
“你吃什么饭!滚回去练功!今日功力再不能晋升,你就饿死!”
“滚!滚去死!这点功都练不好,你还活着干什么!”
“贱种!下次再敢偷懒,打你的便不是棍子!是狼牙棒!”
时至今日,夜罗飒还清楚的记得,他并不是个天资多么过人的习武之才。
他今天拥有的这令人生羡的武功,都是被母亲虐打得受不了才练成的……
对于母亲,他不知该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去怀念,其实他根本不愿意回想起母亲可怕的脸。
头疼,扶额,这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影——一个温柔的令人想要依赖声音,“哥,不想练功就不必勉强自己练功,以后我就是你的武功。你我形影不离,我来保护你便可。”
这是谁的声音?是谁?
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得别人!
那是谁?
夜罗飒头疼欲裂,到底是谁?
睿亲王私宅。
南宫渊靠在床头,白落凰窝在南宫渊怀里发呆,像在思考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题的样子,忽然,没头没尾得问了一句,“南宫渊,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不想跟太子争做皇帝?”
南宫渊微滞,而后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微妙地笑了,“凰凰希望本王想,还是希望本王不想?”
白落凰翻了个白眼,“话说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能不能痛快回答一次,不要反问我啊?”
南宫渊莞尔,痛快地回答,“不想。”
白落凰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想,你这妖孽胸无大志,天天只知道怎么缠着我!没有做皇帝的博大胸襟!”
南宫渊满不在意这个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评价,笑了笑道:“凰凰觉得本王这样不好吗?”
白落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样儿,“还行吧!就是有时候被你缠得有点烦!来,你再告诉我,你的人生愿望是什么。”
“本王的愿望?”
“对,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南宫渊眼色微沉,“愿望是找到离。”
又是离,南宫离真的是他的一块心病了!
白落凰蹙了蹙眉,“找到他,然后呢?”
南宫渊道:“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平静的生活。”
白落凰有些意外这妖孽的人生目标竟如此简单,“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