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落凰懒懒地抬起眼皮,嫌弃得瞄了南宫珩那边一眼,唇角冷勾,“哦,我忘了还有你个白痴!放心,到时候也会一并给你烧点纸的!”
南宫珩脸色一黑,咬牙,“你……”
这个臭女人,简直气死人了!最可气的是,七哥竟然还惯着她!
然而此刻,在那一片狼藉的原地,荣予很恨地攥紧了白落凰留给他的那瓶百伤消炎膏,煞白的脸色上却勾起了一抹阴鸷冷笑。
这时,暗处匆匆出来几个黑衣人将他搀扶住,其中一人担忧道:“尊主,你没事吧?白姑娘不过是出去避避风头,你何必这么激动?那南宫渊可是整个南阳大陆都闻风丧胆的武功高手,您怎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冒险与他比武,您这是连命都不要了吗!”
“凰儿不会眼睁睁看着本尊被人杀死,她心中是有本尊的。”赫连荣予摆手推开了手下们的搀扶,表情淡淡,自己解开了衣服,低头看着胸口上的汩汩流血,用鲜红的袖子擦了擦鲜红的血,而后自己上了些凰儿给他的药膏。
命,他自然是要的,他身上还背负着光复南熙皇朝的使命。
那黑衣人又忧虑道:“恕属下多言,尊主切勿为了儿女私情太过感情用事,当以大事为重。”
赫连荣予淡淡的勾唇,上好药,慢条斯理得系上扣子:“私情有时,也能助大事一臂之力。”
几个黑衣人问号脸,互相看看,完全不懂尊主的意思,“……”
荣予也并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抬眉又问:“地下会近日整顿的如何?”
黑衣人道:“发现几个异徒已经处决,其他一切如常,随时可以发兵。”
赫连荣予幽幽得看着手上得小药瓶,唇角勾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优雅笑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光复我南熙,指日可待了。”
京城。
四处亭台楼阁,繁荣昌盛。
天知道,白落凰本想甩了荣予之后,让南宫渊把九千两黄金的欠条写下,就带兜兜半路下车。
就连他欠她的那顿打,她也不打算要了,当是给那妖孽帮忙演戏的片酬,抵消了!
可谁知她晕车晕得太厉害,马车一路颠簸,搞得她边走边吐,快虚脱了!
难受的如同一具无骨女尸,瘫在南宫渊怀里。
当然,这绝对不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
是南宫渊那妖孽趁机占她的便宜,假装好心,把她搂在了怀里!
白落凰自认就这么一个弱点,晕车没治!
吐的根本没力气跟他挣扎,只能由着南宫渊搂抱,在心里暗骂可恶!
不过神奇的是,在南宫渊怀里,她竟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胃里平静了许多,也不想吐了。
这是什么原理?
是因为他怀里的温度凉凉的,在炎炎夏日中却有一种奇异的清爽味道么?他真是个妖孽。
于是,她就这么被他拐带到了京城!
睿亲王府——
恢复精神的白落凰与儿子白兜兜一点,一点点,一点点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