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漓璟,往后他就是这一代的镇南王了,你们以后对本王是什么态度,对本王的哥哥就是什么态度,记住了吗?”
“是,王爷。”墨四,风三双膝跪地道。
“还有,哥哥,这是镇南王的印鉴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弟弟就全转交给你了,希望哥哥能够振兴镇南王府,让泉下的爹娘能够为哥哥而感到自豪。”
夙言璟倒是爽快,一旦相信了时无画便是夙漓璟,他直接便将镇南王的印鉴跟五十万兵马的虎符统统地交到了夙漓璟的手中。
而夙漓璟惊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万一我跟师父是骗你的?那么你该如何向泉下的父母交代,如何向镇南王府的历代祖宗交代?你这也太,太过草率行事了,怎么做事能够这般不经大脑就做出决定来。”
“你可知,五十万兵马的虎符代表着什么意义吗?那力量几乎足以颠覆一个王朝了,也足够让有心之人窃取江山了,如此,难道你就不怕我转身就给了我身后的那个主子吗?”
夙漓璟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高兴吗?
高兴,弟弟如此信任他,他自然是高兴的。
可生气吗?也生气,生气弟弟怎么能够行事这般鲁莽草率,随随便便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过去还是仇敌之人的手中呢,这不是太过危险了吗?
而夙言璟则桃花眼眸一闪,笑意浮动道:“哥哥能这么说,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去做呢?我相信爹娘的孩子,跟我同时出生的哥哥,不会跟我有什么差别的,你我既然都是镇南王府的后代,那么血液里流动的东西总是不会改变的。”
“我相信哥哥绝不会拿祖宗家业开玩笑的,也相信哥哥定然能够将镇南王府打理好的,至少肯定比我这个做弟弟的强一些,对于这些,我素来都不怎么在行的,若非有染儿帮我,想来家业就被我败得差不多了。”
为了让夙漓璟能够没有压力地接过镇南王府的担子,更为了他跟染儿能够双宿双飞,从此有时间陪着染儿走遍这天下,看遍这人家美景,吃遍各处的美食,夙言璟那是不惜余力地贬低他自个儿的能耐,就为了放飞那一刻的自由。
“再说了,我也不瞒着哥哥了,染儿就在江州,就在这里,如今她刚刚生下孩子,不能走动,只能躺着呢,那我这个做夫君的,总要留在江州陪着他们母子二人的吧。所以啊,这镇南王府的事情就只能拜托给哥哥了。”
“想来如今京城就更乱了,弟弟我刚接了京都传来的飞鸽传书,信中说,皇上病危,太子跟各个皇子之间的关系那是越来越紧张了,指不定就要出事了,所以麻烦哥哥你回京城,好好地守住镇南王府,别让有心之人趁机毁了我们镇南王府三百年的基业,拜托了,哥哥。我替染儿还有你的小侄子谢谢哥哥了。”
这副担子,老实说,他已经扛了二十年了,而眼前这个哥哥,已经缺失了过去的二十年,那么他也该好好地补偿他这个做弟弟的,剩下的时间里该是他来承担这副担子了,而他该逍遥人间,携手心爱之人看遍山山水水,享受宁静快乐的日子了。
夙言璟那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地响,他觉得那种逍遥美好的日子已经就在眼前向他跟染儿招手了。
只是夙漓璟是什么人,他既然是夙言璟的孪生哥哥,兄弟之间在某些方面,那是极为相似的,他怎么可能让夙言璟这般轻松地脱身而去,他这个刚刚才知道身世的长子,还没有好好地开始享受他岁月静好的生活呢,怎肯就这样被夙言璟算计了,接过这副担子呢?
想来,他自然是不肯的。
因而他推辞道:“言璟啊,并不是哥哥不想帮你,而是很多事情一直都是你在做的,忽然换我来的话,恐怕很多人都没有办法适应,头一个就是你的属下,他们虽然经过你的训诫,会听从我的吩咐,可是心里那一关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的,因而在如今这种局势危机之下,更因为是弟弟来掌局才是,若是换人的话,恐怕做事是没什么效率的。”
夙漓璟轻飘飘地拍着夙言璟的肩膀,抬手刷了刷他的衣襟。“所以啊,这事还得弟弟你自个儿来。不过,另外一件事情哥哥倒是可以帮你,既然弟媳在江州,小侄子也在江州,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活,你放心,我这个做大伯的,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不会让弟弟你在京城有什么后顾之忧的,这一点,但请弟弟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