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动手给你修复面容的时候,忽然就中邪了一样,将那个孩子的面容整到你的脸上。徒弟,如果你要恨,就恨师父吧。”
花亦邪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之间竟然有着这么复杂的关系。
“这样吧,徒弟,这件事情从都到尾,你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一点都不知情,想来你的弟弟不会怪你的。只要师父,师父亲自走一趟,跟你去一趟江州,亲自跟你的弟弟,如今的镇南王说清楚了前因后果,想来以你弟弟的品性,不会不认你这个哥哥的。”
花亦邪觉得他该为当年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了。
不管结果如何,他总是希望他这个徒弟能够快活一些的。
毕竟,这个孩子给他沉寂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温暖,当初若非这个孩子在身边,想来他花亦邪的日子会更加难熬吧。
看着眼前的时无画,花亦邪说对他的感情像父子也不为过,他一生绝学,全部都传授给了时无画,没有半点隐瞒的地方。
因而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地方了,要说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冰棺里的女儿了。
“无画,不——现在应该叫你漓璟了,师父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实在很难接受,是师父的错,你不肯原谅师父的话,师父也无话可说。”
“只是,只是你的小师妹是无辜的,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漓璟的地方,所以师父能不能麻烦你,若是有一天师父去了,你能不能代替师父照顾好你的小师妹?”
花亦邪抚着冰棺,沉痛地看着里头静静躺着的女儿花听月。
那夙漓璟知道师父这么做并不是故意的。
当初师父的一念之差是因为师娘之故,他能够理解。
虽说这个后果是,差点让他杀了自个儿的弟弟。
可是终是老天有眼,弟弟得遇贵人,遇难成祥,还得了那么好的一段姻缘,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若非他这么做,他弟弟夙言璟未必遇得见毒医安清染,未必能够得此良缘。
想来,那是弟弟的劫数,也是他的劫数,是老天给的考验,所以他,谁都不怪,谁也不怨。
“师父,徒弟不会怪师父的,这件事情不是师父的错,说来是造化弄人,是老天爷给我们兄弟之间的考验,所以就算没有师父的一念之差,我们兄弟二个未必就能如此顺利相认,也许中间还会出现其他的变数也未可知。更何况,若非师父当日相救,早就没有今日的徒弟,救命之恩,徒弟永世不会忘记的。”
“至于小师妹,师父就算不吩咐,徒弟也会照顾好小师妹的,将来无论师父在或者不在,徒弟都会将小师妹安排妥当的,绝不会让师父担心半分的。还有就是,师父也许可以考虑考虑让毒医出手给小师妹的病情看一看,说不定毒医有办法救治小师妹也未可知。”
夙漓璟虽然得了花亦邪的一生绝学,可他毕竟不是师父花亦邪,夙漓璟自认为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花亦邪的医术毒术都在他夙漓璟之上。
正因为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更明白他跟毒医安清染之间的差距,那个女人,在医术毒术方面有其独到之处,很多地方连师父恐怕都做不到,但是那个女人却做到了。
因而夙漓璟觉得应该让安清染那个女人试一试,当然,他这般提议,并非是不信任师父的能耐,而是觉得安清染那个女人也许会有特别的办法救治小师妹的沉睡之症。
那花亦邪听到夙漓璟忽然开口提及毒医,竟是回头定定地看向夙漓璟。
“徒弟,你是不是跟毒医认识?你跟毒医交过手了?”
“是的,师父,虽然徒弟现在还不能告诉毒医是何人,但是徒弟确实认识毒医,而且见识过毒医的能耐,那个人的医术毒术,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要远远地胜过徒弟。说句不敬的话,师父你不要生气,徒弟觉得毒医在某些方面的能耐还要超过师父你,因为很多东西师父从未跟徒弟提起过,但是徒弟在毒医那里却看到她出过方子了。”
同样都是医道中人,夙漓璟不可能不去调查毒医的资料,因而对于毒医的医治手法,各处留下的诊断方子,他已经相当了解了。
正因为了解,他自然知道毒医开方之能,更甚者,他还知道毒医有一手任何医者都不可能做到的独家杀手锏,那就是毒医会动刀子救人。
也正因为了解得如此透彻,夙漓璟才会在师父花亦邪面前说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不是不尊重师父,而是觉得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