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觉得若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的话,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连夜就出逃,一直逃啊逃,想不到还是被他们知道了,跑来追杀我了。在这追杀过程中,我便不幸从逃亡的船只中跌落下去。后来,后来我被一个好心的渔夫所救,再后来,我就一直隐性瞒名地活着,直到,直到你们找到了我。”
“好,很好。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时无画觉得他很快就能逼近真相了。
而接生婆却是摇摇头。
“时大人,老身当年也就见过他们一面,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老身真的一无所知,时大人就算是要逼迫老身,老身也还是不知道的。”
她真的是受够了刚才的折磨,她真的已经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时无画的,所以求求这位时大人,不要再想着法子折腾她了,她这副身子骨,已经经不住折腾了。
见接生婆这样,时无画觉得恐怕真的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因而他一扬手。
“来人,将她带下去吧,好好看管,一日三餐不要亏待了她。当然了,若是接生婆你还有什么能够想得起来的,记得来告诉本大人。”
“那是自然的,自然的。”
接生婆连连躬身着,随着那名属下离开了书房。
而这个时候,如歌恰好到了时无画的书房,刚好就跟接生婆擦肩而过。
对视之间,如歌心生疑惑,而那接生婆害怕地加快了脚步,跟着那名属下离开了。
这如歌的到来,时无画似并不感到惊讶。
自从上一次如歌带来主子的传讯,让他注意点身子骨,小心行事。
他就知道,主子对他的疑心就越来越重了。
这次,如歌前来,恐怕跟上一次一样,又是想从他这里打探他的近况,想着回去跟主子禀告吧。
想着如此,时无画凤眸流转,绝世的容颜绽放一抹笑容,他指了指边上的座椅道:“是师妹来了,坐。来人,给贵客看茶。”
随着时无画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丫鬟上来给如歌泡了一杯上等的香茶,同时还放了几盘可口的小点心。
“师妹,请用。”
“师兄,你我师兄妹之间就无需这般客气了。师妹此来,不过是想看看师兄最近过得怎么样?那薛太师可有为难师兄?”
如歌很自然地跟时无画聊起了家常。
而时无画呢,顺着她的意思,道:“说来师妹是自己人,师兄也就不瞒着师妹了。近来师兄这里的状况并不理想,那薛太师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这段日子对我那是爱理不理的,跟过去的态度大有转变。”
“还有,他似从什么人那里探听到了消息,说当年他那个心爱的女人并非是镇南王夫妇害死的,所以薛太师对于镇南王府的夙言璟,想着有收手的意思。”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眉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愁丝,连那双凤眸也是,感染了烟雨般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看着实在是有些忧郁。
“师兄,你也别担心,说来薛太师近日对你爱理不理,态度转变,未必就是对师兄有意见,很可能是薛太师忙于薛家的事务,所以才没有功夫搭理师兄的。”
如歌还是头一次看到发愁的师兄,当下倒是宽慰起他来了。
时无画却道:“师妹,这事你有所不知啊,我想我可能是被薛太师察觉到什么痕迹了。你也知道,云香楼的事情那是师兄我设计的,这薛太师可能得了消息,知道是我在后面推了一手,将那个花魁女子塞给了薛弘,还骗他说是那花魁娘子腹中所怀孩子是薛弘的。”
“如此让薛太师不顾脸面,让薛弘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将花魁娘子给迎进了云香楼,当了这薛府的大少奶奶。这件事情让薛太师当初可是在朝堂众臣那里丢了脸面,被人笑话了好多次了,你说,他得了这样的消息,还能轻易放过我这个人吗?”
时无画之所以告诉如歌这件事情,老实说,他已经不想报复薛太师了。
这个薛太师对外来说,名声并不怎么好啊,他算不得一个好官。
但是,他对他时无画那是没话说的,好得就跟亲生孩子一样,甚至好几次,薛弘跟他起冲突的时候,他感觉得到,薛太师并不是想要继续利用他而站在他这边的,他是出于真心站在他这边教训薛弘的。
所以当时无画一旦从接生婆口中得知到一些重要消息时,他很快就判断得出来,二十年前的惨案是有人特意设局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