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长琴没有任何回答,转身回房。
当看到床上颜朝歌半依靠在床的一角时,一向不将自己表情表露出来的他,此时俊美脸庞上,也满是悲伤。
“你会不会怪我?”
颜朝歌摇头,关于外面的情况,她在屋里其实也都听到了。
“不会,相反,我还会觉得你做的很对。”
她垂下眼眸,眸子里有着无尽的悲伤。
“死了,就会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永远都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我知道,袁大人是个好人,你不想杀了他,可是你也不想让他好过,所以你饶了他,让他日日夜夜都会活在愧疚和对你的感恩之中。”
颜朝歌长长声音疲惫:“其实我也没有要了袁春玲的命,而是让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她会活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会与那些蛇蚁相伴,也会和那些老鼠共舞,去当她在那些动物里的皇后梦。”
日日受折磨,比一刀两断要来的残酷些。
听到颜朝歌这么说,公子长琴很是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
他懂她的痛,即使让仇人吃尽了天下苦,她也不会忘记她的失子之痛!
三皇子的婚宴,就这样变得肃穆。
淑妃虽然觉得委屈了儿子,可是也怪不得颜朝歌和公子长琴。试问,谁会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
“袁家!”
回到宫中,淑妃的心里依然对袁春玲是心有难平,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淑妃倒是真的想要去上那地牢好好的抽她几个耳光,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作乱。
“春玲真糊涂。”
李贵妃长长的叹息一声。
“我总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陈婕妤却是摇头,总觉得事情好像并非是他们听到的那样。
“姐姐说的是?”李贵妃见陈婕妤一脸的凝重,好奇询问。
陈婕妤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在,陈婕妤这才算是放心大胆的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你还记得除夕夜那天吗?”
即使时间过去很久了,李贵妃只要一想到除夕夜那天九皇叔瞪着她的眼神,她还是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的发冷。
“记得,当然记得。”
她就是死,也是会记得的。
“你可别忘记,六王爷以前一直都是一个废人。就算六王爷的命根子被六王妃治好了,可是两个人怀孕是不是需要时间?”
“姐姐,你在说笑吗?太医说六王妃府中的胎儿,就只有一个月而已。”
李贵妃摇头,觉得不可能。
“如果只有一个月,颜朝歌为什么会那么早有反应?你没怀过孕你不知道……”陈婕妤说道这里,恍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她又连忙跳过那段让李贵妃难过的话。
“总之,一般人怀孕,也就第三个月的时候反应大一点,最早也是两个多月,你想想,怀孕的时间可以作假,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做不了假。如果这孩子是三个月的话,那不就和除夕夜那晚对上了?”
李贵妃听着陈婕妤说了这么多,身子也早就已经发冷,脸色发白。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九……”
李贵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让没有说完的话从中说出来。
陈婕妤点头。
“不然你说怎么就这么巧?明明六王妃的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守着,她又怎么偏偏被人推挤摔下了台阶,还偏偏摔掉了孩子?”
……
空气之中有着很长时间的安静,李贵妃的心里已经慌的如下雨的雨点,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让其他的人知道了。”
叔叔与侄媳,那可是违背道德常伦杀头的罪啊!
可是眼下,袁春玲也是杀头的罪!
李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选择是继续装作不知情,还是说选择……
……
颜朝歌是被公子长琴一路抱回来的,他虽然一直都在故作强颜欢笑,可是彼此都懂对方的心中,一点也都不开心。
颜朝歌不想说话,他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气氛,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变得沉闷。
“我现在小产,身上不干净,你去上隔壁睡去吧。”
颜朝歌有些艰难的别过身,不去看他。
公子长琴深呼一口气。
“嗯,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
房间再次恢复一片平静,颜朝歌放下了床帐,翻身进入系统空间。
……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三皇子和柳嫣然之间,却是少了一些激情。
虽然喜悦,可是他们彼此的心中,此时此刻都是被颜朝歌和公子长琴二人的事情所担忧着。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好生休息吧。”
三皇子不愿意让柳嫣然陪他一起失眠,便从背后抱着她的娇躯,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女子的身子十分柔软,他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女子又是他爱慕了多年的人,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想要占有她?
可是他心事重重,并不想在不愉快的时候,就占有了她。
“三皇子,我们……”
柳嫣然的面色微红,她犹豫了片刻,缓缓的转过身来。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三皇子也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嗯。”
他嗓音粗噶,强烈的男人气息萦绕在了她的鼻尖,更让柳嫣然心慌意乱。
“我们说说话吧。”
她明白他与六王爷情同手足,也明白今日颜朝歌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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