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守在门外的总管李德才立即猫着身子进来,一双眼睛也不敢四处瞟。
“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李德才听到九皇叔这话,立即懵逼了:“王爷,你的身边不应该躺着一个女子吗?”
九皇叔低头看着那一抹鲜红,心中明了自己昨夜定然是在醉酒的时候做了荒唐的事情。可是该死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和谁发生了关系!
“倘若本王的身边要是有女子,还用得着问你吗?”
李德才一听这话,连忙抬头看向九皇叔的身后,见那偌大的床上赫然坐着的就只有九皇叔一个人的时候,他慌了,连忙四处的查找,找不到之后立即跪在了地上。
“王爷恕罪啊!”
李德才苦着一张脸:“昨日王爷从外回来喝的醉呼呼的,是被一个姑娘送回来的,奴才们想要将王爷抬下来的时候,王爷您一直拉着人家姑娘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奴才们没有办法,只好也让那个姑娘下来陪着王爷回到屋里,本来奴才以为王爷您躺在了床上应该就松开了人家姑娘,谁知道当奴才端着醒酒汤来的时候,您,您……”
李德才没有说完的话,九皇叔转念之间就已经明白。
“可否知道那个姑娘是谁?”
九皇叔的心中隐约猜测是一清,可是想着一清身为楼兰国的使臣,年龄也是比颜朝歌大上几岁,按道理说,一清应该成婚,不应该再是女儿之身……
“奴才不知,只知道那姑娘模样清秀,还穿着一身简单装束的女装,并未做任何的粉黛打扮。”
九皇叔伸出手抚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挥手。
“滚下去!”
李德才站直身体,见九皇叔一脸疼痛的样子,忍不住的出声询问:“王爷,您怎么还头疼了呢?不就是一个姑娘吗?你纳了不就好了?”
“那可是楼兰国的使臣!岂是本王能纳妾的!”
“什么!”
李德才当场再次跪下,最后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他依稀记得自家的王爷好像挺生气的。
“确定是一清?”
李德才走了之后,九皇叔找来暗卫。
“是。”
“你们昨日为什么不拦着我?”
“属下们想,王爷你是故意醉酒引诱人家姑娘的,所以在一清喊救命的时候,我们没有出手。”
暗卫们其实都是和李德才是一个心思,九皇叔单身三十二年,抛去前十多年的龙性未成,剩下的十多年里,却因为柳芸而一个女人没有碰过。
王爷不着急娶女人,他们这群暗卫还着急保护王爷的子嗣呢!
“混账!”
九皇叔那儒雅的脸上此时满是愤怒,口中也是不停的“糊涂”、“畜生”之类的骂着。两个暗卫跪在了地上,两两相望,一时间他们彼此心中都是有一点怀疑,九皇叔究竟是骂他们还是在骂他自己……
……
皇宫里,不过是两三日的时间,许多灰色的枝丫就冒出来许多的绿色。晋国的京城,总算是迎来了春天。
程林帝走去看望淑妃的时候,内心却觉得,这景色是比一日还要多一日的萧条了。
“皇上!”
淑妃对皇上行礼,又为程林帝端茶倒水后,看着满面愁容的程林帝,柔声劝道。
“皇上是在为何事发愁?如今叛乱之人已经处理完毕,那程尚书与陈大人两人被斩首,就是御林军的副首领皇上你也已经亲自斩杀,晋国已经恢复平静,皇上为何还是眉头紧皱呢?”
程林帝拉住了淑妃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
“朕觉得,这皇宫里啊,是越来越萧条和寂静了。”
淑妃一听就知道程林帝这话是在感伤四皇子、皇后和太后几人造反的事情感到了心寒。
“皇上,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看着景致一年年的盛开,一年年的败落,看着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再新添,时光匆匆稍纵即逝,身边人人老珠黄的。你觉得宫中寂寞,可以选秀,如此一来宫中就会成就一番新人新气象。”
程林帝摇了摇头。
“淑妃你倒是心底宽厚,只是如今朕力不从心,有许多事情已经看透。朕觉得,皇子们大了以后,远不如小的时候那般可爱。”
程林帝长长叹息一声:“真希望人永远都不会长大,如此,他们便可以保持善良的天性。”
“噗嗤……”淑妃掩唇一笑:“皇上这是想要抱孙子呢!还说的那么隐晦,臣妾愚笨差点没有听明白您的意思。”
“爱妃果然是最懂朕的!”
程林帝爽朗的笑了起来,淑妃也跟着欣喜。
“那臣妾这就操办三皇子和嫣然的婚事!”淑妃刚站起身准备喊人进来的时候,又将她拉住:“顺道,把老七的婚事也给办了。”
“皇上这是?”淑妃诧异,七皇子公子长麟如今已经不是宫中的皇子了:“让那陈国的公主下嫁给长麟?那公主可愿意?”
“不愿意也要愿意,愿意也要愿意!”
程林帝面露凶光,淑妃明白这其中定然有她不知道的道道,不过她依然有些担心的疑问:“皇上,良妃娘娘乃是七皇子的生母,臣妾越俎代庖怕是不好吧?”
“她敢!”
程林帝狠狠拍了桌子:“朕还有帐没和她算!如果她敢闹,朕也就有机会收拾她!”
淑妃了然,便不在出言多问。
“对了,你顺便在朝歌的耳边念叨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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