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宇还算客气:“让六王妃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六王妃是一国的王妃,她怎么会欠下你们赌坊的银子?”楚天宇徐徐渐进,想要让那赌坊的管事亲口说出来颜朝歌赌银子的事情。
如此,晋国在还没有举办药王大赛就已经因为颜朝歌而丢了颜面,一定会打击他们晋国百姓的心,更会让程林帝对公子长琴厌恶,剥夺他的兵权……
一举多得的事情,他怎么能够放过!
“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六王妃欠我们云跃赌坊的银子就对了!”管事气呼呼的驳了楚天宇的面子,让楚天宇脸上的笑容有着片刻的尴尬。
“这位管事,为何我就管不得?本皇子向来喜欢为人民伸张正义,你要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本皇子替你伸冤!”
管事抬起头,眼神并没有因为楚天宇自称“本皇子”而有着尊敬,反倒是还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伸张正义?什么屁正义!老子不稀罕!你如果能帮六王妃还钱最好,不能还钱别哔哔。”管事嫌弃的越过了楚天宇,无视了楚天宇脸上的黑云。
天雅公主看不过去,伸出手拉着自家的二哥,不想让他再出声。
颜朝歌看着管事和楚天宇的对话,只觉得此人实在是NB!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也敢咋呼,厉害厉害!
于是她走上前,声音有一些疲倦。
“各位,你们何苦来此闹事?六王府那么大的地方,本妃能跑了不成?”
所有人都在以为颜朝歌会不承认她毒银子的时候,颜朝歌竟然主动开口承认了,她欠赌坊的银子!
“六王妃,你是跑不了,可是,你爹跑了啊!”管事的声音没有像是与楚天宇说话时候的不耐,而是带着一点可怜的口吻:“我们知道你过的辛苦,你之前也替你爹还给我们赌坊五十万两银子了,可是这两天,你爹他又欠了我们赌坊一百万两银子!我们东家问他要钱的时候,他跑了!没办法,我们只能找你要了。再说了,父债子还,我们问你要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管家的话让众人不免觉得有一点云里雾里的,什么爹什么五十万两什么父债子还?难道说……
“她爹是谁?”颜朝歌不是说和颜成文断绝父女关系了吗?哪里还有一个爹?五公主双手抱臂,趾高气昂的问着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颜成文啊!”
张管事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似的看着五公主,人群之中有人开始不解的问着张管事:“王妃不是和颜成文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吗?为什么他欠的钱你们还要找六王妃要?”
“我们哪里管什么断绝不断绝父女关系的!我们只要银子!总之,如果这银子六王妃不给垫上,我们就按照赌坊的规矩,跺了颜成文!”
张管事霸道的态度惹怒了其他围观的民众,一些人开始愤愤不平的指责赌坊的张管事不懂情理,还有人可怜颜朝歌。
“不对,颜成文明明是被关进了天牢里,为什么他会欠下你们赌坊的银子?”
楚天宇恼怒自己方才受到的不堪,当冷静下来以后,立即发现了疑点。他们所接受到的情报,可是说颜成文及其儿女都被颜朝歌送进天牢里的!
赌坊的管事像是看着一个智障似的看着楚天宇,随后是当着大伙的面说道。
“颜成文他是被关进天牢里了!可是两天之后他就被王妃向皇上求情放出来了!你说颜成文犯了贪墨军饷和派人刺杀王妃的事情已经是死罪了,王妃宽宏大量为他求情放他出来让他们一家人团聚,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按照常人来说他应该重新振作好好生活的!可是他一从监狱出来,整日里就在赌坊输赢子,还说什么反正输了银子找六王妃要就好了。”
众人被张管事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张管事说的他们都没有听说过……
“他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照做吗?之前六王妃已经替他还了五十万两银子了,这一次他又欠了一百万两还跑了,我能不着急上火的带着人来凌轩楼找王妃要银子吗?”
颜朝歌挑了挑眉,惊讶于这个张管事的口才。
“张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此时你问本妃要一百万两银子,本妃实在是没有。不如你先回赌坊,两天后我会亲自带着银两上门的。”
见张管事站在原地不动,颜朝歌也生气了:“张管事,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六王爷吗?如今本妃正在与王爷招待四国贵客,你如此大闹,你让本妃的脸往哪里搁?”
张管事看了一眼黑着一张脸的公子长琴,点了点头,向颜朝歌一行人道歉之后离开。
“六王妃果然是好度量,亲生父亲要杀死她也不计较,还要替颜成文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还银子!一百万两啊!”
“是啊!我们都误会王妃了!不是她对颜成文赶尽杀绝,是颜成文对她赶尽杀绝!”
听着风向的转变,颜朝歌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啊,人心是最容易煽动的。
“不可能!这一定是颜朝歌故意找人演给我们看的!”五公主大声打断众人的议论,但是每一个人却都是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看着她。
“公主。”
陈博候阴沉着脸,他突然发现大王将五公主宠坏了!让他带五公主来晋国,根本不是来震慑的,而是来体现梁国人都是笨蛋看不清局面的!
“有人会故意在各国使臣面前抹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