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心酸。
她现在肯定很不好吧。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赶在他的面前突破,结果却……
只要,她能平安。
他苦笑了一声,将鹤玄符发出去:“你还好吗?”
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战凤子回复。
可战凤子多忙啊。
她要打架,要照顾孩子,要应付许许多多闻讯过来看孩子的无数战神族,还要陪孩子浸泡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液。
……据说,每个战神族孩子出来,都必须在九九八十一种药液中浸泡过,打下完美的根基。
她根本忙得脚不沾地。
对他的鹤玄符,当然也没法回得那么快。
可怜的唐律,就一直等,一直等,好不容易等到回复,也只是简洁的两个字:“挺好。”
唐律心如刀绞。
身受重伤,修为跌回武将四阶,还对他说“挺好”,战凤子你不要这么坚强啊!
在他面前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战凤子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骨头碎裂,身上血迹斑斑,当她依然用重剑强撑着站起来,大喝一声:“我还能再战!”
他忽然,想去看看她。
可是,她在哪儿呢?
唐律沉默了半晌,第一次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地问她:“你在哪儿?”
战凤子的回应也很痛快:“在家。”
唐律终于放下了高悬的心。
她已经被家人救回去了,她已经安全了。
可是,同时他又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如果战凤子在除开在家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会去找她。
可是,她在家。
太和战神族啊!
想到去抢渡劫菩提路上,那高大威猛的太和第一剑皇,那认为他的剑和棍子没有区别的太和第一剑皇……心里压力好大。
还有,战剑仙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在眼前闪过。
战铮“铿”的一声拔剑要求挑战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
如果他去战神族,他得面临老年组的审视,中年组的嫌弃和青年少年组的挑战。
这一去,不是一般的艰难。
最大的问题还是,如果他们问他为什么要去看战凤子,他要怎么说?
说担心吗?
说喜欢她吗?
还是……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负责。
他不是不敢负责的男人,但战凤子会要他的负责吗?
战神族的人知道他对战凤子做的哪些事,会原谅他吗?
感情在没有动作之前或许是一个人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一旦发生,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他捏着鹤玄符思索很久,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不管战神族的人如何看待他,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必须去。
如此,他把鹤玄符发了出去:“凤子,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你吗?”
刚刚把孩子从第十七种药液中抱出来的战凤子看到鹤玄符,手一抖,差点又把孩子摔进去,到她家来看她?
那孩子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也不能让他把孩子抢走!
战凤子斩钉截铁地回了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