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朕问你,你早上醒来,是不是和凤姐两人衣裳不整的睡在一起。”
“是倒是,可是……”
“是就行。”陶商打断了他的辩解,“那朕再问你,谁能证明,你昨天晚上没有对凤姐怎么样。”
“那也没有,可这……”
陶商再次打断他,正色道:“朕还是不是天子,是不是你的陛下。”
尉迟恭这下就慌了,忙道:“陛下当然是大魏天子了,不然我为啥给陛下效忠呢。”
“是就好,那这下道理不就清楚了么。”陶商语气缓和下来,嘴角扬起笑容,“既然朕是天子,朕给你和凤姐赐过婚,岂能不做数,既是如此,那你跟凤姐已有婚约,你们两个人又发生了肌肤之亲,那朕好心好意,顺势为你们俩人把婚事给办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尉迟恭本就神经迟钝,给陶商一大通道理,三绕两绕就给绕进去了,懵懵懂懂道:“好象……好象没啥不对的……”
“既然没啥不对的,那你还废什么话!”陶商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婚礼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朕会叫张仪他们为你们操办好,今晚朕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朕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偷着乐了。”
说罢,陶商也不给尉迟恭反应的机会,大笑着扬长而去。
凤姐则朝尉迟恭挤眉弄眼,抛了几个媚眼,也扶着穆桂英,跟着一同离去。
大帐中空无一人,只余下了尉迟恭独自一人,懵在了原地,脑子还陷在陶商那一大堆问题中出不来。
半晌后,尉迟恭好容易才绕了出来,想要辩解的时候,发现帐里早没了人影,就余下了他一个人,傻乎乎的戳在了那里。
“哎哟,我这个脑子,怎么反应这么慢,就给陛下绕进去了呢,这下算是完了……”
尉迟恭是懊悔不已,一屁股跌坐了下来,连着拍自己大腿,嘴里是唉声叹气,却又无何奈何。
他知道,天子一言九鼎,圣旨已下,断无更改的余地,今晚那凤姐他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唉,看来我是真逃不出那婆娘的手掌心了,我尉迟恭还真是倒霉啊……”
……
当天,大魏诸军便倾巢而出,用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把整座真定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隔半年,攻守之势终于逆转,当初汉军兵围了真定五六个月,现在轮到了魏军围城。
讽刺的是,那守城之将,竟然原本就是魏国叛将侯景。
陶商兵围真定后,也不急于攻城,一面下令调集攻城利器,一面叫张仪在营中大办酒宴,为尉迟恭办事喜。
这场酒宴,陶商就当是在攻城前的一次放松,以提振三军将士的士气,让他们稍稍放松了。
当天晚上,整个大魏诸营是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俨然如同在过节一般。
大帐中,诸将们自然是可以畅开肚皮纵怀豪饮,士卒们也被赏赐了酒肉,三军同为尉迟大将军贺喜。
婚礼仪式主持已毕,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尉迟恭则是开始接受众将轮番的敬酒祝贺。
当此大喜的日子,他本来应该高举才是,但尉迟恭却提不起一丁点精神,只能苦笑着接受同僚们的祝贺,这成婚的美酒,被他喝成了借酒销愁。
不觉喝到入夜时分,陶商见大伙已经尽兴,便叫散了酒宴,不要影响新郎新娘的良辰美景。
“陛下,别呀,急什么,我还能喝,咱再喝个百杯也没问题。”尉迟恭却忙是阻拦,似乎想把这酒宴继续拖下去。
陶商当然看得出他心里边在想什么,便拍了他一把,笑道:“行啦,酒咱们都喝够了,再喝下去把你喝醉了怎么办,我们可不能误了你的洞房大事啊。”
“没事,我能喝,误不了,喝醉了更好……”尉迟恭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小心说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陶商却哪容他延,拂手道:“磨叽个什么啊,朕是让你去洞房,不是让你去刑场,来人啊,把尉迟恭给朕送入洞房去。”
号令一下,左右秦琼和罗成二人,就忙不迭的凑了上来,左右架起了尉迟恭就往洞房去。
“两位兄弟,你们听我说,咱不急,咱慢点好么,哟哎,我肚子好像有点痛,我要上茅房……”
“行啦,敬德,你就别装了,乖乖的回洞房去吧,这可是陛下的旨意。”
“是啊,尉迟大哥,这新婚之夜,你上什么茅房啊,多煞风景,别让新嫂嫂等久了。”
“罗成,秦富,我尉迟恭平时待你们不错吧,你们不能把我放火坑里推啊。”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你就认命吧。”
“什么叫我管不住下半身,我是冤枉的啊。”
……
尉迟恭嚷嚷折腾着,却被罗成和秦琼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架离了大帐。
陶商饮下最后一口酒,看着尉迟恭那副德性,不由摇头一叹,目光转身了穆桂英。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一声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