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城,南门。
城楼之上,刘备负手而立,俯视着城前的天门七十二阵,灰白的脸上,流转着丝丝得意自信。
诸葛亮和庞统两位谋臣,分立于左右,一个个也是自信闲然,不时的彼此相望一眼,似乎在为他二人联手的杰作而引以为傲。
片刻后,安禄山去而复返,城门大开,他直上城头。
“怎么样,那陶贼可敢应战?”刘备背负着双手,冷冷笑问道。
安禄山脸上肥肉气的在抖,拱手道:“禀父皇,那陶贼接下了挑战,态度却着实有点狂。”
当下安禄山便将陶商,那番对刘备颇有羞辱性的回复,添油加醋的又重复了一遍。
“陶贼,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轻视于朕,可恨——”刘备拳头紧握,狠狠的击打在了城墙上。
旁边诸葛亮却笑着宽慰道:“陛下息怒,那陶贼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已,陛下若因此生气,反而正中他下怀。”
“是啊陛下,嘴巴上占点便宜有什么用,等他折戟在我天门七十二阵之时,有他哭的时候。”庞统也讽刺的宽慰道。
刘备的怒气,这才稍稍平伏几分,灰白的脸上重燃傲色。
这时,那安禄山却又凑近刘备,不解问道:“父皇,我大汉名将那么多,父皇为何非要叫那侯景一个降将来主持天门七十二阵,那姓侯的有什么能耐,叫儿臣去也比他强啊。”
“山儿啊,你要学的还很多啊……”刘备却故意不点明,笑的玩味。
安禄山一愣,一头雾水,看不明白刘备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却摇着羽扇,笑眯眯道:“安将军,这正是陛下用人的高明之处,想那侯景本为魏将,陛下现在却用他来主持天门七十二阵,让他来对付魏人,无论是陶商还是魏军上下,知道了之后,精神能不受打击么。”
安禄山这才恍然大悟,横肉的脸上顿时涌起了无尽的佩服,忙是向刘备一揖到底,叹服的恭维道:“父皇手段高明,深不可测,儿臣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看来儿臣还有很多东西要跟父皇说啊。”
这一番马屁,拍的刘备是心里一阵的舒服,先前的那丁点不快,跟着就烟销云散,禁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安禄山抬起头来,悄悄瞄了刘备一眼,看着被他哄的开怀得意大笑的刘备,那原本崇拜的目光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这时,魏军阵中,狂尘骤起,一队兵马狂奔而出,直奔天门阵而去,显然是陶商已派出大将,想要破阵。
笑声嘎然而止,刘备抬手一指天门阵,傲然冷笑道:“孔明,士元,就让朕好好欣赏欣赏,你们的这个杰作,是如何让陶商损兵折将的吧。”
城头上,一派自信的气氛,汉国君臣讽刺的目光,统统都射向了天门阵。
天门阵内,愁云惨淡,庞然大阵就仿仿佛一颗颗星辰,在围绕着宇宙的中心,缓缓的运转。
而那宇宙的中心,就是阵中央处,那一座高有三丈的高台。
那座高台,耸立于空中,布阵的汉军士卒清晰可见,阵外的魏军也能看见,明显是整个天门七十二阵的控阵中枢。
高台上,侯景手执令旗,扶剑傲立,一双冷峻如铁的狼目,冷冷注视着阵南方向,那滚滚逼近的魏国破阵之军。
侯景的目光,悄悄的向着后方的真定城头看了一眼,冷峻的脸上,悄然掠过了一丝冷笑。
“刘玄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叫我来主持这天门阵,无非是想借我降臣的身份,来打击魏军的精神斗志而已,哼,正好也给了我立功的机会,到时候你不得不给我加官进爵,权力好处在手,才是王道……”
侯景暗自冷笑过,狼目转向了前边,突然间大喝道:“时机已到,亮出本将的将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侯景的大名吧!”
号令传下,高台上的亲兵们,即刻将那一面“侯”字大旗,高高树立了起来。
两军将士,皆清楚的看到了那面耀武扬威般的“侯”字大旗。
“侯字旗!陛下,主持天门阵的,竟然是侯景那个叛贼!”尉迟恭眼尖,第一个看到,愤怒的叫道。
陶商鹰目射去,立时也看到了那面“侯”字将旗,汉军之中,侯姓大将,除了那个侯景之外,还能有谁。
陶商鹰目中立时燃起了深深的厌恶,还有无尽的恨意,脑海中立刻就浮现起了田单首级,被悬于城门的画面。
“这个大耳贼,还真是信任这个叛贼,竟然让他来主持天门阵。”旁边的秦琼却奇道。
“大家伙淡定,大耳贼这是故意用侯景主持大阵,想要打击我军精神士气,咱们越是情绪愤怒,就越上了那大耳贼的当了。”陈平却心思缜密,一语就道破了刘备的用意。
尉迟恭恍惚,只好强行压下了怒火,却又喃喃骂道:“这个大耳贼,还真是够阴的,你说的对,咱们不能上了他的当,我不怒,我不怒,我一点都不怒,气死你个大耳贼。”
左右众将们,本是慨慨难当,被侯景的出现所刺激,但转眼间,却又被尉迟恭这小孩耍无赖似的一番话,给逗的火气全无,纷纷暗笑。
陶商的怒火也熄了一半,心中暗暗发誓,“侯景,你等着吧,我陶商若不亲手宰了你,我名字就倒着写。”
大魏君臣的目光们,旋即又射向了破阵的项羽所部,皆是暗暗捏了一把汗。
前方向,项羽已纵马如风,奔至了天门阵边缘,前方敌阵缓慢运转,正好是朱雀子阵转至了正南面。
先从朱雀子阵破阵而入,这正是刘基教给项羽的破阵之法。
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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