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权一声惨叫,急是将手臂拔出,跌跌撞撞的倒退出了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只见他的手臂上,已赫然现出了个血窟窿,大股大股鲜血往外翻涌,连骨头都被刺穿。
先是内脏遭受重创,紧接着又是手臂受重伤,几乎要废掉,两招之下,黄权被韩信杀到痛不欲生,这一回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韩信一夹马腹,作势就要冲上来,取他的性命。
瘫坐于地的黄权,惊痛万分,口中惶恐大叫:“给我挡住他,挡住此贼!”
四周的那些蜀军亲兵士卒们,蓦然间被喝醒,虽然害怕,却还是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保护黄权。
“黄权,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非要你命不可!”韩信没有一丝停步,纵马舞枪继续狂撞而上。
猿臂翻飞,手中大枪溅出重重流光血影,枪锋过处,将一切阻挡他立功的生灵,统统都洞穿。
韩信斩出血路,无可阻挡的向着黄权撞去。
而这时的黄权,已忍着剧痛,趁着韩信被拖住的功夫,在士卒的相扶下,好容易才爬上了战马,想要逃走。
就在他刚刚直起腰时,迎面处,韩信已破开阻挡,如杀神般撞至了他的跟前。
“人头留下吧!”长啸声中,韩信手大枪,挟着天崩地裂般的威势,电射而至。
刹那间,黄权眼珠瞪到斗大,眼中闪烁出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
他仿佛看到,死神的手已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无从再逃。
“我黄权,竟然被这个小子给——”
连悲怆的机会都没有,韩信枪锋已电扫而过,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黄权的人头便离颈而起,飞上了半空。
黄权毙命!
蜀军中了魏军埋伏,本就士气低落,今见主帅黄权被杀,个个都斗志土崩瓦解,无不望风而溃。
韩信斗志如狂,催马挥军狂杀,一路将魏军辗杀,追着他们向着西营方面逃去。
将近蜀军西营之时,前方道路上,杀声一声大作,千余蜀卒迎面冲了过来,跟败溃的蜀卒撞挤在了一面。
一面“王”字大旗,在乱军中被挤来挤去。
是王甫杀到。
原来进攻敌方西营那支兵马,乃是吴懿所率,获攻敌营,为的就是逼迫王甫向黄权求救。
当吴懿看到主峰上信号旗举起之时,便知韩信已经发动,遂是立刻撤了西营之兵。
那王甫见魏军撤去,又听说黄权的援军半路之上,被围军截杀,担忧之下,便起了西营之兵,前来救黄权。
他却万没有想到,黄权已被韩信斩杀,韩信的下一个目标,正是他。
“阻挡魏狗,为黄将军报仇!”王甫听闻黄权被杀,又惊又怒,咆哮大叫。
身后那千余蜀军,勉强鼓起勇气,冲了上来,跟迎面而来的魏军战成了一团。
可惜,这区区一千士气不稳之军,又焉是韩信的对手。
韩信纵枪狂杀而上,率领着大胜的将士气,如虎狼般扑向了顽抗之敌,枪锋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斩碎。
魏军将士无人能挡,一路收割着敌军人头,一条长长的血路,再次血染了大地。
韩信一枪点倒两名敌卒,抬头扫去,血目之中,正射向了慌张焦急的王甫。
“又来一个送死的么……”他嘴角扬起一抹狰猹的冷笑,一声低啸,纵马舞枪电射而上。
那王甫正指挥着士卒苦战,蓦觉正面方向,强大的杀气压迫而来,一抬头间,便见一损年轻的魏将,正汹涌杀来。
那一面“韩”字将旗,傲然飞舞。
王甫一眼认出,来将必是韩信无疑。
“好个冒充古人之贼,竟然敢杀黄权,我要为黄权报仇雪恨!”王甫也是杀红了眼,忘记了自己连黄权的武道都不及,怒火攻心之下,舞刀就杀了上去。
两骑相对而驰,瞬间轰然相撞。
咔嚓嚓——
一声撕裂尖响,一道鲜血飞上半空,一声惨叫响起在耳边。
只一招,王甫便被韩信斩飞了出去,身在半空之时,胸口已赫然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
砰!
残躯落地,武力值连60都不到的王甫,只招被韩信秒杀。
王甫被斩,他所率的千余蜀卒,立时军心瓦解,与其他的蜀卒一样,皆抱头溃散,向着西营方向鼠窜而逃。
韩信追辗着败军,一路杀至了西营一线,而这个时候,方才撤兵而去的吴懿,又率余下的数千精兵杀了回来。
两员大魏之将合兵一处,对其西营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蜀军方面,黄权和王甫二将已接连被杀,老将严颜此刻又在东营,无法及时赶到,西营中的蜀军是群卒无首,军心尽失,哪里还能做出有效的抵抗。
眼见魏军攻营甚急,那些残兵败卒们当即弃了西营,一路向着阳平关方向逃去。
魏军几乎兵不血刃,轻松就击破了蜀军西营。
日落时分,韩信策马冲入了大营,举目西望,但见成百上千的蜀军身影,正向着阳平关方向溃逃而去。
站在这里,韩信隐约已能看到阳平关东城的巍巍轮廓。
“韩将军,这一仗杀的痛快啊,现下咱们该做些什么?”策马而至的吴懿,兴奋的叫道。
韩信年轻的脸上,燃起凛烈的杀机,枪锋一指西面,冷笑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追辗着敌军败兵,一鼓作气杀进阳平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