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残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尽,天色渐暗。
柴桑大营内炊烟袅袅,肉香四溢,几万号的将士,尽皆在吃晚饭。
西面水营内,一名名先行饱食的将士,却是默默无声的在登上各自的战船,似乎要登船西去。
马蹄声响起,陶商策马上了栈桥,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士卒将士们的一阵骚动。
岸边处,那员国字脸武将,看到魏王到来,忙是上前迎接,拱手从容道:“拜见大王。”
陶商看了一眼那武将,微微拂手示意他平身,跳下马来,手抚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次任务,关系到能否拖延吴军的进攻,往远了说,直接关系到本王的灭吴大计,本王将这重担托付在你的肩上,你可有把握吗?”
那国字脸的武将,情绪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只是一拱手,沉稳淡定的说道:“大王放心,只要张军师的计策没有被敌方识破,末将此去,必然马到功成。”
他的言辞虽不激昂,语气也很平淡,但平淡之中,却暗藏着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陶商深深的感觉的到。
“好,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一百个心了。”陶商一拍他肩,豪然笑道:“本王就在柴桑城中,坐等你大功告成的好消息!”
“那末将就去了。”那国字脸武将也没过多言语,拱手一别,登上了战船。
令旗摇动,四十余艘运兵船启航,驶离柴桑西水寨,借着夜色的掩护,溯江西去,向着上游的陆口而去。
……
三天后,日出东方。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柴桑城内外,便响起了急促的鸣锣示警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沉醒中的士卒们,很快被惊醒,军官们往来奔走,大声的喝斥着,催促着士卒们出帐,睡梦中的魏军将士,从暖和的被窝中一跃而起,几乎是本能的迅速穿戴衣甲。
东水营中,脚步声、兵器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杂糅在一起,让人不自觉的就紧绷起了神经,沉浸在了紧张的气氛当中。
数以千计的将士们,从帐中钻出,手持着兵器,迅速的向着各自的岗位井然有序的奔去。
万名魏军将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布列于了水营沿岸,形成防御之势。
因是马援所率的水军,大多集中于铁锁阵那里,此间水营的水军士卒,不足千余人,由甘宁统领。
至于那一万将士,则多是原先的骑兵,这个时候,也只能暂且下马,充当一回步卒。
马蹄声响起,陶商纵马如风,穿越整座水营,直抵岸边的小斜坡上,神色平静的极目远望,注视着下游方向。
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哨船刚刚发回的情报,下游彭泽一线,吴军的庞大水军已经启航,正逆流而进,向着柴桑方向杀奔而来。
根据事先的判断,敌军这一次进攻的方向,将集中于城东水营,所以陶商早有准备,将大部分的骑兵,就调往了水营,下马变成步军来设防。
陶商有种预感,今天将是一场激烈的防守之战。
他和他的一万下马骑兵,不足一千的水军,将面临着近五万五千吴军士卒,五倍之敌的狂攻。
敌军实力强大,陶商却毫无一丝惧色,神色泰色的驻马岸边,根本不把正在逼近的敌人放在眼中。
放眼望去,沿岸一线,身经百战的大魏将士们,也个个镇定自若,没有任何畏敌之意。
柴桑东水营,静寂无神,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向下游方向。
第一道朝阳,刺破江雾之时,薄雾中,隐隐约约开始出现无数黑漆漆的船影,正在徐徐的向着柴桑方向稳动。
那朦朦胧胧的影子,像是数不清的幽灵鬼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无声之中透着几分诡异。
魏军将士们精神愈加紧绷,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器,热血已经在悄然燃起。
天光大亮,太阳射出万道霞光,如无数金色的利箭一般,终于将那笼罩在江面上的薄雾彻底撕碎。
终于,敌军的身影,彻底的映入了视野中。
只见目光之中,但见千艘战船铺天盖地而至,数不清的白帆如云团漫卷,气势腾腾的汹涌而至。
这个时终,魏军将士们才终于轻吸了一口冷气,精神开始受到稍稍的震动。
陶商的剑眉,也微微一凝。
这一次,孙策再次起倾国之兵而来,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来进攻他的水营。
“孙策,又来玩命了么,很好,就让本王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攻下我的水营!”
陶商深吸一口气,手中战刀轻轻扬起,高声喝道:“全军稳住心神,准备迎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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