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这么多的大将,简直是……”程普的脸上,已是被深深的震撼所袭据。
惊异之外,更是深深的羞辱。
堂堂的大吴第一老将,众武将之首,竟然被一个冒充古人之贼所压制,颜面何在?
恼火之下,程普大刀一横,傲然道:“姓马的狗贼,你不配跟老夫交手,叫你主陶商来,他才配跟老夫一战。”
听得这般狂言,马援一声狂笑,讽刺道:“老狗,你武道不行,口气却不小,我大魏之王乃圣人转世,天策真龙所在,就凭你,也妄想跟我王交手,真是笑煞人也!”
讽刺之言方出,马援更不给他发火的机会,身形如风纵出,手中大枪疾射而至。
程普征战半生,何曾受人如此相辱,不上被激怒到肝胆俱裂,盛怒之极,当下便舞起大刀,竭尽生平之力迎战而上。
顶层甲板之上,二将瞬间厮杀在了一团,铁幕重重,流光四射,转眼间交手九招。
方才那一招交手,程普虽为马援武艺所惊,却没想到,马援的武道之高,竟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数招之间,便将他全面压制。
他才惊骇的发现,先前那一招,马援只是在试探他的武力,实力有所隐藏,这个时候才真正显露出来。
无论武力,斗志,还是体力,马援都要胜于程普,九招一过,程普便被压制到处处被动,刀法越发散乱,呼吸也越发急促,体力更现不支的迹象。
“就这点实力,也想跟我王对战,当真是可笑之极!”马援占尽上风,出招之际,还能从容的出言相讽。
程普被马援深深刺激,越发恼羞成怒,手中大刀疯狂的斩出,一副拼个你死我活之势。
可惜,他武道终究逊于马援不少,纵然再怒也无济于事。
况且,情绪一怒,他手上力道虽然加重,刀法却变化。
几招间,程普便破绽洞出,马援凑得空隙,轻巧的避过了那当头劈至的一刀,反身一脚踢出,正中程普之背。
惨叫声中,程普身体去了重心,竟是从船侧跌落,从四层甲板,直接掉下了二层甲板。
这楼船甚高,二层与四层之间,至少有两丈之高,这般摔将下去,瞬间摔到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口中狂喷鲜血,便再也爬不起来。
“把他绑起来,献于大王处置!”
马援冷冷喝令,已经占领二层甲板的士卒们,一拥而上,将程普给五花大绑起来。
……
残阳西斜,长江之上,厮杀声终于结束,半个江面已为血染。
这时,陶商也率军进抵了柴桑,他便令将铁链砍断,将吴军残破的舰队,还有那一船船的尸体,顺流放归下游。
陶商相信,这么多的破损舰船,还有遍江的浮尸,顺流飘将下去,必将震碎吴人之胆。
最后一丝残阳落山时,陶商登上了巍巍的柴桑城头,负手傲立,远望着这大江落日之景。
看着城外得胜的自家将士,兴高采烈,士气昂扬的入城,看着江上那漂浮的敌人尸体,还有那一面面破乱的吴军旗帜,陶商的心中是何其痛快,忍不住哈放声大笑起来。
狂笑声中,脚步声响起,浴血的马援大步上得城头,身后还跟着一个骂骂咧咧不休的老将。
马援上前拱手拜见,示意将那老将往陶商跟前一扔,兴奋道:“大王,此贼乃吴国大将程普,援将他活捉,请大王示下如何处置!”
陶商转过身来,负手而立,鹰目如刃,冷冷的俯视着地上,那被五花大绑的程普。
此时的程普,忍着身上的剧痛,已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羞愤,看到陶商时,更是恨到咬牙切齿,怒目狂睁。
马援浓眉一横,喝道:“老贼,见得我家大王,还不下跪求饶!”
程普连瞟都不瞟陶商一眼,只高昂着头,傲然道:“我程普乃大吴之臣,岂能跪一残**贼,要杀要剐随便,休想让老夫屈服!”
马援大怒,脚抬起来作势就要踹上去,陶商却微微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动手,马援这才放下了已抡起的手。
陶商俯视着他,冷冷道:“程普,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号称是吴国第一大将,却还不是被本王所俘,既然被俘了,就要有俘虏的样子,还矫情个什劲。”
程普脸上立刻涌现羞愤,怒瞪陶商,大骂道:“姓陶的奸贼,你不过是暂时逞狂,你残暴不仁,侵我大吴,杀我将士,早晚激起我吴中儿郎的共愤,待我家大王率军杀来,必将你一举覆灭!”
“先咬人的狗,倒是反咬了一口啊。”陶商的眼中,迸射出一丝讽刺的冷笑,“当年本王尚在徐州之时,你主孙策就屡屡侵犯本王,这些年来,本王可是没动你们江东分毫,你们这些家伙,却几次三番的北侵我大王,眼下本王只不过是复仇而来,你们该早有觉悟才是,还有脸在本王面前叫屈,真是不要脸啊。”
“你——”程普被呛到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