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的一队骑兵,那里必是刘表所在。
“刘表老狗,哪里逃——”陶商一声暴喝,拍马舞刀,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狂杀而上。
奔逃中的刘表,眼见后方大队骑兵追至,自是大惊失色,吓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汉升老将军,你护着叔父先走,我来挡下追兵。”刘磐大喝一声,拨马举枪又折返了回去。
迎面处,陶商已狂杀而至,刘磐不知是陶商,举枪便杀了上来。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前方敌将!”奔行中,陶商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刘磐,统帅63,武力71,智谋53,政治54。”
“原来是刘表的侄子,71的武力值,也敢挡老子的路,你是找死!”
陶商眼眸射出如刃的凶光,喉间如滚珠般蠕动,发出一声闷雷般的低啸,手中一柄长刀,挟着滚滚如涛之力,化做一面车轮,斩向冲至的刘磐。
一声轰天的巨响,血雨和断折的兵器四溅而出,一颗人头便飞上了半空。
陶商只用一招,便秒杀了刘磐。
那具无头的躯头,断颈处喷涌着鲜血,继续向前冲出数步跌落于地,转眼被随后追至的滚滚铁蹄踏成肉泥。
秒杀刘磐,陶商杀的更加狂烈,战刀四面八方荡出,如割草一般,收割着敌卒人头,血染的征袍随风而舞,长刀所过,伏尸遍地。
陶商虽杀的痛快,不过,刘磐这短暂的阻挡,也救了刘表一命,等到陶商举目再望时,刘表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乱军之中,不见了去向。
“好吧,刘表,先让你再多活几天。”陶商一声冷笑,这才收止了战马,横刀而立,环望四面战场。
目力所及之地,血流成河,尸枕成山。
四万溃散的楚军士卒,被陶商的八千多骑兵肆意辗压,死伤者几近过半,这场疯狂的辗杀,一直杀到黄昏时分,方才结束。
赤艳的夕阳遍洒于野,光与血相映相衬,茫茫大地一片赤红,如若地狱的血池一般。
四万楚军死伤有两万多,只有一万多人,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连旱营都不敢去,直接逃往了襄阳城。
陶商趁势一路追击,不废吹力之力,便将旱营也一并拿下。
旱营中,杀的过瘾的诸将们,皆赶来会合,一个个都兴奋如狂,还嫌杀不过瘾。
陶商便下令:“传本王之命,把战场上所杀敌卒的人头,统统都斩下来,兵围襄阳之时,本王要把这些人头,全都射入襄阳城中,吓破他们的狗胆。”
诸将得令,当即去斩割人头。
大胜的陶商,没有再继续前进,占据了旱营之后,便叫骑兵休整,传令后方的步军,尽快赶来会合。
大军齐集,就是兵围襄阳之时。
……
襄阳城。
州府大堂中,一片死寂。
形容枯蒌的刘表,无力的坐在那里,苍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黯淡。
那双眼睛中,愤恨、失望、惊恐,诸般复杂的神色在闪烁。
黯然许久,刘表环视了一眼众属下,苦着脸叹道:“襄阳水军尽没,步军一战也死伤无数,眼下陶商的大军已过江,随时都可能来兵围襄阳,我大楚国已在生死存亡之秋,尔等有何应对之策,还不速速道来。”
回应刘表是一片寂静。
如今危机的情况下,那些善谈的名士们,这时却无人敢吱声。
刘表越看越怒,厉声道:“本王养你们这么多年,而今大楚逢危难时刻,你们怎的一个个都变哑吧了!”
一向喜欢养士的刘表,这时心里边是极失望,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养的全是一群废物。
“大王,水旱二营已失,我主力又遭受重创,若再坚守襄阳城,只会怕重蹈晋阳覆没,臣以为,不若趁着陶贼大军未集,即刻退往江陵吧。”蒯越终于站了出来,叹气进言。
刘表浑身打了个冷战,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晋阳,黎阳、邺城之事。
当年,袁家父子一个个仗着城池坚固,妄图死守,结果最终还是被陶商攻克,获得个身死名灭。
襄阳虽为坚城,但之前一战,四万主力损失了一半,已经彻底摧毁了刘表的信心,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再坚守住襄阳的决心。
蒯越说的对,死守襄阳,只会重蹈袁氏覆辙。
犹豫片刻,权衡片刻,刘表长叹一声,苍老的脸上尽是不甘,咬牙道:“全军速退,速速南下撤往江陵吧。”
刘表很清楚,坚守襄阳只能是死路一条,如若退守江陵,他就可以背靠长江,仗着江陵水军,或许还有翻盘的希望。
决意已下,刘表不敢有半分停留,当即便带着家眷,文武百官,在两万兵马的护送下,星夜出城,向着江陵奔去。
与此同时,刘表又命长子刘琦,抓紧时间迁移襄阳附近的世族,尽可能的把大族们抢先迁往江陵,免的落入陶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