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遭那四万匈奴骑兵的惨烈。
北南两侧方向,正在袭据魏军侧翼的一万多匈奴骑兵,瞧见主力被摧毁,斗志就此瓦解,也纷纷崩溃而逃。
“魏”字王旗之下,陶商一双鹰目,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匈奴人被摧毁的盛况,年轻的脸上,不禁扬起了畅快之极的狂烈之笑。
“田单,做的好,本王没白召唤你……”
心中如释重负,陶商一声狂笑,手中战刀狠狠向前划下,厉声道:“大魏的将士们,随本王全线出击,杀尽匈奴胡狗,一个不留!”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响起,大魏王旗摇动如风,指引前进的方向。
“杀尽胡狗——”
九万魏军步骑将士,齐声咆哮,震天的怒吼声中,挟着狂烈的复仇之心,轰然裂阵,向着败逃的匈奴敌兵杀去。
潮水一般的洪水,铺天盖地一般,辗向了败溃敌卒,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匈奴人,毫不留情的撕成粉碎。
“嘀……宿主取得修武反击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宿主现有魅力值86。”
陶商放声狂笑,拨马狂冲,一路肆意收割着匈奴人的首级,挥纵大军一路追杀。
九万魏军一路不停,连追数天数夜,誓要杀尽匈奴入侵者。
陶商在狂追,袁尚则在穷逃。
被吓破且的袁尚,一口气也不敢多喘,接连弃却温县等城池,一口气,逃回了箕关。
陶商则穷追不舍,收复河内诸城,一直追到了箕关城下,才停止追击,安营下寨,准备进攻箕关。
这时再清点收获,陶商才发现,这一役他竟然斩杀匈奴兵竟有四万之众,光缴获的战马就有两万多匹,其余所获的兵器旗鼓之类,更是不计其数。
南匈奴的主力兵马,在这仗中,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袁尚和他的七千晋军,及时的逃回了箕关,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陶商却知敌军军心已崩,已不足一战,遂也不急于攻城,只令安营休整,待将士们稍稍回复体力,再一举攻下箕关。
箕关。
关城之上,袁尚望着城外士气昂扬,耀武扬威的魏军,脸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惊魂未定之色。
他好容易才平伏下恐惧的心情,转眼脸上又生恼怒,瞪向逢纪道:“陶贼诡诈多端,本公早说了要小心,你为何还要劝本公出战,又被那陶贼羞辱。”
逢纪一脸尴尬羞恼,只能低下头来,任由袁尚斥训出气。
其余文臣武将,皆默默的垂首,各人的脸色,皆是惭愧之色。
唯有司马懿,此时此刻却仍能保持泰然自若,没有受到袁尚的喝斥。
当初袁尚向他问计之时,他说可战也可不战,正是这聪明的表态,才让他在这一场惨败中,能够置身事外,不用背付责任。
眼见袁尚向着众部下发火,司马懿干咳了一声,劝道:“晋公息怒,这火牛阵失传已久,没想到那陶贼麾下竟能有人精通,确实是一个意外,要说是这责任嘛,也怪不得逢先生他们,主要还是那于夫罗太过愚蠢,不知陶商的厉害,非要出战。”
司马懿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责任牵到了于夫罗身上,逢纪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司马懿,感谢他为自己开脱,先前的那份敌意已不见。
“这个自大的匈奴人,我就知道他会坏我大事。“袁尚的怒火,果然立刻转移到了于夫罗身上。
正怒之时,帐外亲兵来报,言那于夫罗从关外逃回。
“这条胡狗,他竟然还活着。”袁尚怒从心起,眼中杀气迸射,喝道:“来人啊,把那胡酋给我押上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于夫罗步入了帐中。
他一入帐便冲着袁尚吼道:“我说袁尚,我大匈奴为你冲锋陷阵,你为何却见死不救,弃我们先逃,让我大匈奴死伤那么多勇气,你这个盟友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袁尚这边还在怪于夫罗,没想到于夫罗也在怪他。
先前于夫罗就对袁尚十分不敬,那时他有求于人,又忌惮于匈奴人的强大,便只好忍气吞声。
眼下匈奴主力尽灭,于夫罗几乎已变成了光杆司令,竟还敢这般态度,顿时便激起了袁尚的新仇旧恨。
恼怒之下,袁尚便大骂道:“没用的胡酋,你不敬本公也就罢了,还不顾本公劝说,非要强行出战,遭此大败,坏了本公的好事,你不知罪,还敢来质问本公,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就地斩首。”
一旁的颜良,早就看于夫罗不顺眼,当即冲了过去,飞起一脚便将于夫罗踢翻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时,脚已踩在了他的脸上,扬刀作势欲砍。
于夫罗大惊失色,急嚎叫道:“袁尚,本单于跟你是盟友,是为你卖命才死了那么多族人,你怎能忘恩负义还要杀我?”
“呸!”袁尚吐了他一口,厌恶的骂道:“卑贱的胡酋,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做盟友,你只不过是本公利用的一条草原野狗而已。”
说着,袁尚就向颜良使了眼色。
“晋公息怒,先不急于……”
司马懿想要劝时,颜良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起刀落,便已将于夫罗人头砍落。
人头落地,司马懿眉头一凝,也只能暗暗摇关。
看着于夫罗人头落地,袁尚这才长出了恶气,情绪渐渐平伏下来,却又如虚脱一般,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