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缺口,整面营墙便如脆弱的玻璃墙,一点被击穿,整面玻璃皆轰然碎裂。
“杀!”
震天的咆哮声中,梁军如决堤的洪流,从破裂的营栅上冲涌而上,将脚下的敌人无情的跳为粉碎。
无尽的锋利斩向惊惶的敌人,三万多梁军狂涌而去,杀尽眼前一切之敌。
营墙一破,袁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就此瓦解,纷纷抱头崩溃。
“不许后退,向袁公报恩之时到了,给我顶住!”牵招沙哑的嘶吼着,却依然扼制不住败溃之势,甚至亲手斩杀了数名溃敌,也无济于事。
两百余步外,眼见敌营已破,陶商大喜,向张合道:“敌营已破,张将军,余下的三千骑兵,统统都交给你,去杀个痛快吧。”
“多谢梁公。”张合早就等着这句话,拍马提枪而去。
三千铁骑从中军中杀出,挟着天崩地裂的巨响,轰然撞入了敌营之中,将一切顽抗之敌,统统都辗成肉泥。
张合纵马舞枪,狂冲在前,将飞溅的人头被留在身后,他斩开一条血路,直奔牵招而至。
血战的牵招,蓦然间觉察到一股凛烈之极的战气,正狂压而来,猛抬头时,惊见张合向自己杀来。
“张合叛贼,我杀了你!”牵招怒吼一声,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张合却目光阴沉如铁,眼中尽是不屑,牵招在他眼前,俨然蝼蚁般存在,口中大喝道:“一切效忠袁绍之徒,我张合皆要杀尽,牵招狗贼,受死吧!”
暴喝声中,张合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轰斩而上。
哐!
空气之中,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飞溅的火星中,牵招身形剧震,手中战刀嗡嗡作响,险些拿捏不住。
瞬息之间,牵招被震醒,想起张合武道之强,自己绝非是对手。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被仇恨所燃烧,不顾一切要向袁绍复仇的张合。
逃!
惊悔的牵招,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一个字,就想拨马而逃。
张合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杀他不仅是向袁绍复仇,更是要为陶商立功,确保自己在陶商麾下的地位。
转身之际,张合第二枪已挟着狂风巨浪之威,再轰而至。
抽身不及,牵如只能咬紧牙关,拼起全身之力相挡。
哐!
空气中又爆发出一声雷鸣,张合第二枪的力道,刚猛之极,瞬间震到牵招气血翻滚,五内欲碎,双手竟已淌出鲜血,虎口破裂。
未及惊骇间,张合第三枪,已如狂风暴雨般,横扫而至。
牵招气息未及平伏,便只能强勉一口气,擎刀拼力相挡。
巨鸣声中,牵招身形一震,只觉舌根一甜,嘴角已渗出一丝鲜血。
武力值只有70的牵招,三招之间,便被张合杀到内腑遭受重创,吐血的地步。
牵招已深深的恐惧,为袁绍死战的心思已瓦解一空,只想着如何保住性命,只能强忍痛楚,舞刀拼死抵挡张合的进攻。
“还要垂死挣扎吗!”张合不屑的一声狂啸,手中大枪舞出漫空的流光,一招招杀式,将牵招包裹于铁幕流光之中。
眼花缭乱的枪影,刮面如刀的劲气,无情的摧杀向牵招,逼得他是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十招走过,破绽百出。
张合却毫不留情,手中枪锋力道愈猛,流光四溅的枪锋,已将牵招层层包裹其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突然间,战团之中,发出了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
枪影突收,狂尘落定,张合斜拖着滴血的大枪,如魔神般巍然而立。
身后处,牵招轰然栽落马上,左胸已被捅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的鲜血狂涌而出。
“张合,叛——叛——贼——”跌落马下的牵招,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愤骂。
“我说过,愚忠袁绍之徒,我都要杀!”张合冷哼了一声,手起枪落,将牵招的人头斩落,提起了拴在了马上。
斩将的张合,战意更加的凛烈,长啸声中,挥枪再上。
三万多的梁军将士,狂冲狂杀,直杀到整个敌营血流成河,五千敌军几乎被杀尽为止。
黄昏时分,杀声才渐渐熄落,梁字的大旗,高高的飘扬在这座残存的大营上空,宣告着邺城从此变为孤城。
“嘀……宿主取得攻营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宿主现有魅力值82。”
脑海中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陶商不由笑了,笑的痛快,笑的狂烈。
“多谢梁公给我这个立功的机会,合不负梁公期望,斩杀敌将牵招之头。”染血的张合,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马而来,兴奋的叫道。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刀锋向着邺城一指,冷笑道:“去吧,把这颗人头送给袁绍,给他一个血的警告。”
张合会意,遂是提着牵招人头,飞马直奔邺城南门而去。
邺城上,袁绍已是苦着一张脸,又恨又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苦样。
亲眼目睹西营陷营,五千兵马被陶商杀个干净,袁绍的心在滴血,可惜他却没有胆量再派一兵一卒前去相救,只能眼看着这宝贵的五千兵马死伤殆尽。
当梁军的皇旗,树起了汉营的中军大帐前时,袁绍的心中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陶贼……陶贼……”无可奈何的袁绍,只能靠一次次的咬牙念着陶商的名字,来发泄心中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