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带到了大帐中,只等着打了胜仗后,叔父就可以尽情享受,庆贺胜利了。”侄儿曹安民凑到了曹操近前,笑眯眯的低声道。
听到邹氏之名,曹操焦黄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邪笑。
曹操最好美妇,每占一地,都喜欢搜集当地貌美的有夫之妇,以供自己享受。
当然,这种事曹操自己是不会动手的,都是由自己这个心爱的侄儿曹安民来“代劳”。
邹氏乃张济的遗孀,是张绣的婶母,当初随着张绣一同归降了曹操。
曹安民早知道邹氏貌美,想要弄来献于曹操,只是碍于张绣在,不好动手而已。
如今张绣被围在了陈留城中,曹安民才好大摇大摆的把邹氏,从张家府中接出来,弄往前线送到了曹操帐中。
“张绣为孤坚守陈留,今日一战若胜,又立下大功之件,安民啊,你这么做,是想让孤寒了张绣的心吗?”曹操旋即收敛了笑意,反而责怪起了他。
曹安民忙是笑道:“叔父多虑了,叔父乃当朝司空,那张绣不过一降将而已,叔父肯收纳他的婶婶,那是看得起他,说不定他也早想把邹氏献给叔父,以寻求跟叔父拉近关系,他知道后,应该高兴才是。”
“嗯,言之有理,安民啊,还是你最懂为叔的心啊。”曹操嘴角又掠起邪笑,拍了拍侄儿的肩膀,大加夸赞。
曹操的脑海中,已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已经开始遐想着,如何在得胜之后,好好的享受那邹氏。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曹操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陶商应该是不会来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乐进和张绣得胜来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来报,言是己军归来。
曹操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乐进和张绣一众的前来。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曹操的表情,反而凝重起来,左右曹军士卒,以及程昱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来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乐进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乐进开口,便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张绣和于禁呢?”
“禀司空,陶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陶贼杀得损兵过半……”乐进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来。
周遭听着的曹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划出此计的程昱,则是脸色惨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的头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自己的计策,又一次被陶商挫败这等残酷的事实。
曹操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陶商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曹操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来。
“陶商……”曹操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曹营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陶军杀来啦,陶军杀过来啦!”
曹营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曹操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陶军,铺天盖地而来,直逼他大营方向。
陶商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曹操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乐进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陶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曹营发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曹营中的弓弩,强攻的陶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曹营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陶商,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陶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来。
敌营,顽抗的曹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没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陶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赤膀的樊哙冲在第一线,舞刀着大刀叫道:“给樊爷爷砍翻营墙,给老子撞过去!”
左右的陶军将士,呼喊着扑向那木栅,用木盾顶住从缝隙中探出的曹军枪矛,用已经缺口遍布的环首刀,疯狂的砍伐。
惨叫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却有两人奋不顾身的补上去,继续无所畏惧的血战。
樊哙却已等不耐烦,大叫一声:“吃干饭的草包们,统统都给老子让开!”
大叫中,他双臂抡开,将拥挡在眼前的士卒分开,几步便冲至营栅处,双手死死抓住营栅,怒啸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奋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栅,在樊哙狂力推动下,发出“吱呀呀”的将要断裂的声音,竟是开始向内倾倒下去。
内侧的曹军震惊了,万没有想到,陶军只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就撼动营栅。
惊恐的曹军,急是一面奋力推挡,一面有数人扑将过来,想要枪矛刺杀樊哙。
嗖嗖!
一连数箭,破空而至,却是李广在后面放箭,射翻了杀了樊哙的敌卒。
樊哙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已涨到快要爆裂开来,一众陶军士卒也纷纷齐齐用力,协助樊哙奋力前推。
咔嚓嚓——
震天怒吼声中,那深插于地下的营栅,轰然倒地。
营墙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