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可以破营而入,彻底辗平敌营。
偏营一破,陶商就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对寿春城发动全面攻击。
那时,吕布仅凭三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
敌营之中,高顺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高顺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高顺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高顺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高顺深得士卒之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吕布,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士卒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吕军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高顺狂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樊哙和陶军将士,他们没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来。
一时间,陶军的进攻步调被打乱,阵形被高顺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高顺,你竟然还敢反冲出来,不愧是陷阵营的统帅啊,有胆色……”
看清形势变化的陶商,微微点头,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年轻的脸上那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高顺,若让你扭转了乾坤,我陶商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混了!
鹰目一凝,陶商战刀狠狠一指,喝道:“英布,率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给我生擒高顺。”
“英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英布,纵马挥枪,狂飙而出。
一千铁骑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英布,狂涌而去。
铁骑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英布纵舞着大枪,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英布96的武力值,已是在这淮南战场上,仅次于吕布的存在,谁人能挡。
他率一千铁骑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陶军局势,转眼又全面压倒杀出来的高顺军。
短暂的上风后,高顺就被陶军的铁骑,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吕军士卒,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英布热血如火,如杀神般舞枪在前,狂喝道:“挡我英布路者,杀!”
暴喝声中,英布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铁骑将士,乃至于樊哙的步军,李广的神箭营,也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高顺已血染征袍,刀下不知杀了多少陶军士卒。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
视野中,英布冲锋在前,手中大枪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枪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断肢与血雾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陶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高顺是悲恨之极,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败势了。
“温侯,难道你人心尽失,果然已经走到末路了么……”
高顺仰天悲啸时,纵马狂杀的英布,已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高顺杀去。
暴喝声中,滴血的银枪,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向着他狂击而来。
枪锋未至,高顺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撞而来,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高顺猛然回过神来,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当。
哐!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重大的撞击力,顺着兵器撞入高顺的身体,瞬间震得他五内欲裂,嘴角已溅也一丝血迹。
高顺的武力值,不过80多点,又岂挡得住英布这狂猛一击。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伤不轻。
“此贼武力极高,我不是他的对手,温侯啊温侯,我高顺已尽全力,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高顺震怖于英布武力,斗志已丧尽,情知非是英布对手,暗叹一声,拨马就向后营方向退去。
英布记着陶商的命令,非要生擒高顺不可,又岂会放他脱逃,拍马狂追而上。
漫天的血雾中,整座吕军偏营,就此被辗破。
中央处,那一面最高的“高”字战旗,被一斩而落。
偏营已破,陶商目光转向了寿春城,冷冷道:“收拾完了高顺,吕布,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