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远,却见吕布所统的一万多主力,鼓声虽然震天,却并未有发动全面进攻的迹象。
“吕布是在借刀杀人,骑兵反击杀出去,一定能扭转局势。”一直只顾喝酒的陈平,忽然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廉颇一听,不禁大吃一惊。
眼下这个时候,守都困难,岂还能反杀出去,岂非是主动的给敌人打开了缺口,若然吕布趁势掩杀却当如何。
陶商给陈平这么冷不丁的句话警醒,再向敌军扫去,发现进攻的都是张勋的淮南军,吕布的嫡系兵马并未参与。
思绪飞转,陶商蓦然间省悟,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陈酒鬼说的对,廉老将军,我命你速率五百铁骑开营出击,给我反击敌人。”
廉颇吃了一惊,连咳数声,“主公,我军若一开营,吕布趁势掩杀怎么办?”
陶商长剑指着远方的吕布主力,冷笑道:“吕布联手袁术,两人必定是貌合神离,袁术派了这五千兵马前来,名为助战,实际上必是在钳制吕布。吕布也不傻,你没看张勋已经占据优势,他却没有半点增援的意思,他这分明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张勋,放心吧,尽管杀出去。”
廉颇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不由哈哈一声大笑,豪然道:“主公你就且坐片刻,待老夫去斩下张勋的狗头。”
陶商也是一脸兴奋,却不忘叮嘱廉颇,最好能抓活的,自少了糜芳和孙乾之后,他的提款机少了两兄,正需要拿送上门来的张勋补充。
“老朽遵命,我去也。”廉颇豪然一笑,拨马而起,奔驰于营盘之中,召集五百铁骑列阵。
蓄势已久的五百铁骑,正是陶商的杀手锏,此刻早已蓄势已久,一双双充血的眼眸中,迸发着猎猎杀机。
廉颇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厉声道:“铁骑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为主公而战,随老夫杀出去!”
雄浑的吼声中,廉颇拨马舞刀,向着营门杀去。
“杀——”
震天的杀声中,五百骑士热血沸腾,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营门处的步卒,冒着箭雨,艰难的将大营之门打开。
老将廉颇一马当先,大刀舞作一团铁幕,长啸着杀了出去。
此时,营外的淮南军已砍最后一重鹿,数名敌卒已顶着大盾,冲至了营门前,打算跃过壕沟,一举冲破大营,立下破营的首功。
张勋也自信百倍,自以为此战扬了袁术威名,喝斥着部众集中向营门涌去。
关键时刻,张勋和他的部下们,却惊异的瞧见,原本紧闭不开的大门,却不用他们攻打,自行打开。
“怎么回事,难道陶商小子竟然还敢反守为攻不成?他就不怕吕布趁势掩杀吗?”
张勋心中一惊,正自惊异不解时,却见大开的营门处,当先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手舞战刀,如天神下凡般狂杀而出。
手起刀落,瞬间便将营门外的几名淮南军卒,掀上半空,斩成了粉碎。
“廉颇在此,挡我路者,杀!”
廉颇雷鸣般的一声狂啸,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敌卒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如狂风般杀出,寒光流转的大刀,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人。
五百铁骑随后而出,似一道决堤而至的泥流,无可阻挡的辗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