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奇人异士,只怕他不会不提防着主公就全师去攻打刘备。”张辽却忙提醒道。
吕布还未及细想,陈宫便一脸自信道:“就算陶商留有兵马守大营,也最多不过是一两千,主公有九千精锐,还怕攻不破吗。”
“倘若陶商击败刘备,率师回援却当如何?”张辽又反问。
“我已说过,刘备有兵马一千,陶商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攻破的。”陈宫却捋着短须,一声冷笑,“等他率师回援时,我们早已攻破他的大营,到时候再杀他个以逸待劳,岂不正中下怀。”
自陈登献城归降后,吕布就对陈登倍加信任器重,同为谋士,陈登这新人的风头,俨然已盖过了陈宫这员老部下。
陈宫如今力劝吕布出兵,自然也是想借机立功,重新确立自己吕布眼中谋主的地位。
他这一番话,倒也有理有据,张辽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以劲,只好不再多言。
“陈先生说得对,这是咱们一举灭了姓陶的小子,全取徐州的绝佳时机,岂能错过。”吕灵姬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战。
吕布更加没有疑虑,当即下马,点起七八千的精兵,直奔城东南七里外的陶商大营而去。
吕布是杀机滚滚,战意凛烈,一路上已经在勾勒着击灭陶商,全据徐州后,如何凭着这一州之地大展拳头的宏伟蓝图。
天色已是大亮,陶军大营的轮廓近在眼前,策马狂奔中的吕布,却突然脸色一变,急是勒住赤兔。
七八千杀气腾腾的吕家军,立时都一窝蜂的停了下来,就像是憋了满满一泡尿,刚想痛快的射出去,口子却给硬生生的堵上。
吕布勒马横,鹰目中闪烁着诧异之色,剑眉凝成了一团。
“父帅,为什么突然停止前进,后边的将士们都挤在了一起。”吕灵姬从后队策马飞奔上来,人还没到声音先至。
吕布方天画戟向前微微一指,沉声道:“你自己看吧。”
吕灵姬俏脸上涌现茫然,向着父亲所指,冲着陶军大营方向望去,晨光照射下,前方的情况已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这样?”吕灵姬脱口一声惊呼,俏脸上刹那间也掠起惊诧之色。
只见前方数百步外,陶军大营旗帜翻滚如涛,没营一线数千陶军士卒严阵以待,气势森然。
而在大营的侧翼方位,则布列着三千陶军步骑,刀戟如森,军势如山,正肃然列阵,与大营的陶军形成犄角之势。
陶军阵中,一面“陶”字大旗,在晨光的照射下,傲然飞舞,仿佛在朝着吕布冷笑。
陶商不但早有准备,而且还全军在此,甚至还结成了犄角相倚之势,如此阵势,纵然吕布兵力上占优,又岂能轻易攻破。
正当吕家父女双以诧异,不解陶商为何会全军在此时,张辽飞马而来,大叫道:“主公,我们的斥侯刚刚传回消息,刘备已经全军覆没,陶商正率军在回大营的路……”
话未说完,嘎然而止。
因为张辽也看到了陶军大营的阵势,方知这一道情报已是迟了,不禁惊叹道:“这陶商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击败了刘备,还赶在我们出兵之前回营列阵,这个刘备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吕布剑眉再是一凝,眼神中又掠过几分失望。
他先前之所以收留刘备,一方面是想借刘备的名义来全取徐州,另一方面也是看中刘备有几分用兵之能,其麾下又有关羽和张飞这等当世猛将。
谁曾料到,刘备竟然这般不堪一击,才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就被陶商破营击灭。
他对刘备很失望,更对自己看走了眼感到恼火。
“吕布,你果然想利用刘备拖住我,好趁机背后捅我一刀,可惜你对刘备看的不够透彻底,你大概压根也没想到,刘备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心思,早就准备着脚底抹油了……”
陶商心中冷笑,拨马出阵,缓缓上前两步,高声道:“我说温侯,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我大营,不会是来登门做客的吧,这么多人,我可款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