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安不懂兵事,虽有十万之众。其必败却有三:兵虽众,心不齐,其必败之一;将虽勇,乏谋略,其必败之二;势虽大,名不正,其必败之三!”
公孙瓒大感兴趣。“何为兵虽众,心不齐?”
“其虽有十万之众,然其五成得自世家家兵,四成得自北方各异族,只有一成,出自其自己手下。如此乌合之众,焉能一战?”
关靖辩道:“即便其兵心不齐,然其手下宇文成都,勇冠三军;贺若弼有勇有谋,何来乏谋略一说?”
“嘿嘿……”韦孝宽自信地笑道:“那宇文成都,虽有勇武,然不知谋统,护卫保驾,尚堪一用,使其指挥千军万马,无疑于自掘坟墓。至于那贺若弼,虽略有统谋,然只需略施小计,便可离间,何足为虑?”
韦孝宽一番解读,甚合公孙瓒之意,公孙瓒信心大增。“孝宽继续说,何为势虽大,名不正。”
“刘伯安重用之人,多异族。那宇文成都复姓宇文;贺若弼复姓贺若,均是鲜卑一族。《左传》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彼以异族之人,征我堂堂大汉同族,如何能说服天下?此其必败之三也!”
关靖见公孙瓒几欲被韦孝宽说服,更加恐慌,力劝道:“韦氏空有纸上谈兵之能,伯珪将军听其言,必遭祸事。”
公孙瓒心意已决,并不听关靖多言,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而独留下韦孝宽。
“以孝宽所言,某若迎战,可一战而胜乎?”
韦孝宽道:“若令韦某为将,定可战而胜之。”
“可!”公孙瓒毫不犹豫。
韦孝宽躬身施礼,感谢公孙瓒信任重用,脸上却显出忧虑之色。“取幽州易,守幽州难,伯珪将军应考虑的,是如何应对与刘伯安一战之后诸事。”
“咝……”
韦孝宽所说,又中公孙瓒心事。
冀州袁绍和并州刘芒,才是公孙瓒心头之患。
即便一战而溃刘虞,夺取幽州。可是,袁绍会不会趁机发难?刘芒和刘虞关系要好,会不会兴兵为刘虞报仇?
“袁本初和刘绛天,孝宽如何说?”
“冀州袁绍,尚好应付。我军只需速战速胜,不等冀州做出反应,便夺取涿郡广阳等地,严密布防,袁本初虽有征伐之心,而无攻坚之力。”
公孙瓒捋捋胡须道:“那刘绛天虽和刘虞交好,但并州兵马,多集中于河东、洛阳,不可能发兵吧?”
“刘绛天发兵救援,无有可能。但其掌控朝局,只有缓和与其关系,并借助其力量,将军才能坐稳幽州。”
“与刘绛天缓和关系……”公孙瓒犹豫了。
他懂韦孝宽的意思。说缓和关系,是照顾公孙瓒的面子。韦孝宽的意思,直白讲,是让公孙瓒主动讨好刘芒,以期获得刘芒的支持,坐稳幽州。
韦孝宽的其它意见,都甚合公孙瓒之意,唯有讨好刘芒这一点,公孙瓒不可能同意。
刘芒,无赖小儿出身。
当初初来幽州,送给公孙瓒白马义从最羞辱的一败,公孙瓒憋着一股劲要讨回颜面,焉能主动向刘芒示好?
公孙瓒心有所想,嘴上不说。“就依孝宽之言,某全权授命孝宽,与刘伯安一战!”
“韦某必不辱使命!”韦孝宽行礼后,仍谨慎地提醒:“与刘绛天之间关系,将军还需谨慎考虑,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某自有主张。”
公孙瓒心意已决,整束兵马,准备与刘虞决战幽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