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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挽回冀州军颜面,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追!”
郭侃见韦昌辉率部追来,假意慌乱,率部涉水渡河。
并州军能走,冀州军也能走!
“冲过河去!”
冀州军尾随而至,来不及褪去鞋袜,下水急追!
并州军有岸上标志提醒,捡着铺有石块的路径涉水。
冀州军却只道河底都是一般坚实,匆忙追入河中,却有半数身陷河底淤泥。
“梆梆梆……”
一阵急促的梆子响,沁水西岸,早已匍匐的并州弓弩手一跃而起。
“咻咻咻……”
箭如飞蝗……
数百冀州军卒,身陷淤泥,难以自拔,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成为不能动的活靶子!
惨叫声不绝于耳,沁水河中,泛起惊心骇目的血污……
“点狼烟!”
徐达一声令下,狼烟升腾而起。陆续传递到上游,看护秦渠的并州军,投下大石泥土,阻塞秦渠,沁水河,水势慢慢回升……
……
沁水河水回涨,血污散去,冀州惨死的军卒浮尸,顺流而下,沁水河,恢复平静。
袁谭的心,却无法平静。
惨败的阴影,死里逃生的恐惧,沁水河中那曾经的血污和浮尸,都是袁谭心头难以抹去的梦魇。
沁水河,就在眼前。而袁谭,再也没有胆量看上一眼。
这条河,是他心头无法逾越的鸿沟……
“显思公子,唉!”韦昌辉还能说什么?唯有用一声叹息,表达自己的无奈。
“韦正,多说无益!”郭图喝了一声,一脸阴冷。
郭图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
如何上报军情,才是最为紧要之事。
如实上报,绝对不行!
那样,袁谭的前途就彻底毁了!而他郭图,即便能逃得袁绍的制裁,也逃不脱逢纪审配的谗言。
“某拟了一份文书,显思将军看看是否妥当。”
“唉,随便吧……”袁谭甚至想到以死谢罪。
郭图重重叹口气,强打精神,念道:“奉大将军领冀州牧袁公令,冀州西征河内袁谭部,昼夜兼程,半月之内,连克荡阴、朝歌、汲县、获嘉、修武、武德六城,于沁水河东岸,与敌徐达部激战。”
袁谭以手掩面,他不敢再往下听了。
“两军各有伤亡,谭部虽伤亡千余,然成功迫敌徐达退至沁水以西。两军划沁水为界,各守东西。未得袁公令,谭部不敢贸然涉水西渡,谨守要隘。特此禀告。”
“显思将军,韦将军,如此,可否?”
“这……”袁谭差点羞死。
韦昌辉吓得变色。“公则先生,谎报战果,按律当斩。”
“住口!”郭图厉声喝止韦昌辉,“连克六城是谎报战果?激战是谎报?敌退却西岸是谎报?划水为界是谎报?”
“这……”韦昌辉竟无言以对。
“韦正,汝驰援不利,罪在其首。此奏报,乃是为减汝之罪责!”
韦昌辉地位低下,不敢再说。
袁谭欲哭无泪。“鞠将军那里,如何说?”
“显思公子放心,鞠将军那里,郭某亲自去说。鞠将军身为军中主将,知道分寸。”
袁谭明知不该欺上瞒下,可是,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郭图进一步开导道:“此乃从大局出发,显思公子不必太过多虑。”
袁谭终于缓缓点点头。
郭图自会去说服鞠义,袁谭、韦昌辉率部,西退十余里,安营扎寨,却再不敢西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