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抓这种毫无功夫的人,如拎一只小鸡。
那人并不领情,伸出另一只手,抓向秦琼。
秦琼微侧身,让开疯狂的一抓,又将其另一只胳膊拽住。“老丈,我不是坏人。”
那人拼命挣扎,秦琼怕他再发疯癫,牢牢控制住他的双臂。
那人没了力气,瘫坐下去,嚎啕大哭。
“老丈,你先坐下歇歇,慢慢说。”
那人仰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泥土,嗓子已经嘶哑,无助地哀求:“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把我的麦子还给我……”
这人已近疯癫状,任由秦琼和史阿如何劝说,只是哭,或是反反复复重复着“还我的麦子”……
依史阿的意思,听这疯癫人嚎哭,不如出山谷露宿。
秦琼行侠仗义,见此人必是遭遇极大难事,怎能不管。
那人想是哭得累了,竟昏睡过去。
两人将其抬进茅屋,在外面拢了一小堆火,倚靠着睡了一觉。
……
天亮了,秦琼和史阿起身,见那人睡得很沉,稍稍放了心。
昨天天黑,没注意看。此时借着晨光,才看到茅屋里一片狼藉。
盆盆罐罐,碎了一地,还散落着不少竹简。
“二哥,这老汉还是个读书人呢?”
“读书识字,隐居此地,必是有难言之隐。”秦琼捡起几只竹简,见上面刻画的,都是奇怪的图形和文字。
正要把屋子收拾一下,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
秦琼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只见一个年轻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瓦罐,还夹着一小捆修剪整齐的枝条。
正是昨天偶遇的姑娘。
“啊!”那姑娘惊叫了一声,看出是秦琼,有些神经质地又叫了两声。
“啪!”
瓦罐掉了,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
“姑娘,是我,我不是坏人。”
那姑娘脸上的惊恐渐渐转成愤怒,突然惊呼一声:“你们把阿叔怎么了?!”
喊罢,拨开秦琼,快步跑进茅屋。
“出去!出去!给我滚出去!”
姑娘厉声喊叫着,史阿抱着脑袋逃了出来,嘴上却不依不饶。“要不是看二哥的面子,绝饶不了你!”
“别胡说!”秦琼喝住史阿,刚要进屋解释,屋里“嗖”地飞出半块破盆,险些打中秦琼。
“二哥,这个二嫂,不要也罢。”
“住嘴!”
秦琼一瞪眼,史阿老实了。
屋里,中年人醒了,和那姑娘说了几句话,两人又哭了起来。
屋外,秦琼和史阿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里,哭声仍在继续,只是,那姑娘越哭越悲切,反倒是那中年人止住了哭声,不停安慰起着那姑娘……
史阿像个办案捕头似的,在茅屋周围四处溜达了一圈,转回来,自信满满地对秦琼道:“二哥,据小弟分析,一定有贼人抢了麦子,毁了苗,这人断了口粮,才致疯癫。”
秦琼还没开口,就见那中年人和那姑娘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那中年人情绪低落,那姑娘的眼睛都哭肿了,不想被人看到,深深地埋着头。
那中年人也不理秦琼二人,叹了一口气,转去后面耕地上,一边落泪,一边检查是否还有可以抢救的秧苗。
那姑娘跟着过去,路过秦琼身边,看都不敢看秦琼一眼,只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