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闯入,以免吓到时迁。
所有知道内情的宿卫,分头叫出来,叮嘱一番,谁也不许对时迁透露实情。
……
刘芒再次返回屋里。
屋里,已经加了火盆。
时迁趴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不住地打着冷颤。
“迁儿,你还好吧。”
“没、没事,就、就是……冷……这、这破、破天……”时迁哆嗦得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词儿了。
“恩恩,没事、没事……”刘芒努力控制着,坐到时迁身边,伸手握住时迁的手。
那手,瘦小、枯干,冰冷!
“少、少主,有、有个事,禀、禀告……”时迁说话已十分艰难,他尽量用最简单的词句,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说,你说……”
“我、我想、娶、娶媳、媳妇……”
“行!等回了家,我马上给你说门亲事!我知道,你喜欢丰满的,胖胖的。”
“不、不用……”时迁猥琐的脸上,竟然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还有一丝甜蜜的微笑,“有、有人了……”
“啊?我们时迁有女人了?”
“少、少主,别、别怪,有、有了……”时迁简短的话语里,充满了自豪。
“你小子,有女人了竟然瞒着我!”刘芒佯装发怒,只为抑制眼里的泪水。
“唧、唧唧、唧唧……”时迁猥琐的笑声,都断断续续的……
“好吧,看你立了大功的份上,不怪你了。是哪个大家闺秀?”
“猗、猗氏城、城里,不比小、小乙那个差,也、也是个老、老板……啊娘呢……”
“恩、恩!”刘芒假装去给时迁掖被子,抹了把眼角的泪珠。“等回家,就帮你娶进门。”
“谢、谢少、少主……等我好、好了,我去把李、李助的宝、宝贝,偷来……”
“恩恩,你快好起来,去给我偷来!”
“冷、冷、好冷……”
“把火盆拿近!”刘芒吼到。时迁的手,越来越冰,刘芒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让他们,出、出去……”
刘芒挥手,众宿卫退了出去。
“少、少主,你也、也冷?”
“恩恩,这破天,好冷。”
刘芒用双手紧紧攥住时迁冰冷的手。
时迁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浑浊,他的眼神,像是看着刘芒,也像是越过了刘芒,盯着无尽的远方。
他的嘴唇已变得僵硬,刘芒俯身下去,只听到时迁的喃喃自语。
“偷……宝贝……少主……也有……宝贝,有机会……要偷偷……看看少主……的铜镜……”
“我给你看!我给你看!时迁,你不要闭上眼睛!”
刘芒掏出铜镜,用颤抖的手划开,递到时迁眼前。
铜镜的闪亮,时迁的眼睛也跟着闪亮了!
“宝……贝……”
时迁的手,伸向铜镜……
眼中的闪亮,突然熄灭!
时迁的手,僵在半空!
“时迁!时迁!”刘芒使劲摇晃着时迁的身子,而那瘦小枯干的身子,已冰冷、僵硬……
时迁,亡……
王屋山,死寂。
唯有那撕心裂肺的呼唤,在夜空中,回荡……
……
可怜时迁,第一个追随刘芒,未等到功成名就,魂断王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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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印送信大神通
猥琐不掩英雄气
千古留名贼祖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