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处,太岳吕梁两山夹峙,汾水流经其间。更有三十二条河流纵横,但水势都不甚大。刘芒等在花荣部的掩护下,涉过河水,向山丘上退去。
眼看就要擒获刘芒,却生异变。功败垂成。侯君集几欲疯癫。
李助的队伍赶到,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气恼异常。阴狠的三角眼瞪着袁朗侯君集,待要发作泄愤。一旁杜壆遥指刘芒退去的山丘,道:“那是一座孤山,速速将敌围困在孤山之上,还有活捉刘芒的机会。”
李助纵马向前,查看地势。
果然,刘芒等所退之处。是一孤立小山丘。无退逃之路,低矮孤山之上,不会有水源,兵家死地。只需封堵住下山通道,将太原军困在山上,不出两日,太原军必乱。
孤山下,几条河流交汇。
仲春时节,正是春水上涨之际。
然而,周围山上溪流水势并不大,几条河流水很浅,流速也缓。河流对岸,小山丘脚下,几处低缓河滩,正适合驻军困敌。
“天助我生擒刘芒小儿!”李助发了狠,令各部涉水过河,抢占河滩,困死太原军!
……
“我主受惊了。”刘伯温早在山上等候。
刘芒摇摇头,想表现得轻松些,却实在潇洒不起来。“唉,几乎见不到你们了……”
刘芒从未遭遇过如此凶险,在花荣赶来前的那一刻,刘芒甚至做了死的准备。
那时,脑子里几乎空了,什么都想不起。除了拼命杀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被敌人生擒。他已经做好了自刎的准备……
“是我的错,太冒进……”刘芒的心情很难受,太过冒进,导致自己身处险境。更让他难受的,为此折损不少精兵。
五百精锐宿卫,死伤大半,连高宠、斛律光都挂了彩。
“我主莫要自责。易之爻辞曰:初九,潜龙,勿用。龙潜于渊,藏锋守拙,的确该小心谨慎。但,不经历如此磨难,何来飞龙在天之象?”
刘伯温果然善于忽悠,几句话,便让刘芒振作了起来。
看看周围,自己带回的残部不足两百人,花荣的步卒约五百人,而山上,只有刘伯温和十余个亲随。
这点人手,不要说突围下山,便是想固守这小小孤山,都未必守得住。
刘芒对刘伯温一向信任,老刘必定有手段!
可是,刘芒也很清楚自己太原军的实力。
太原军只有万余兵力,徐达主攻沾县、傅友德佯攻涅县,这两部占去太原军大半兵力。再除去杨延昭驻守雁门、苏定方李秀成驻守井陉,刘伯温所能调动的兵力,已寥寥可数。
即便暗伏援军,也不过三百五百之数,能解开眼前危局吗?
刘芒相信刘伯温,可是老家伙神神叨叨的样子,又总是让人感觉心里没底。
刘芒还是忍不住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嘿嘿……等!”刘伯温笑了,那特有的猥琐间夹带着故弄玄虚。
如果早上一年,刘芒真的会忍不住扁他一顿!
“别开玩笑了!”
刘伯温还在猥琐地笑,遥指着山下,正在准备涉水过河的敌军。“人家正在过河,阵势还没列好,怎么好发动进攻呢?”
“这特么不是宋襄之仁吗?”刘芒在成长,也会引经据典了。不过,他话只说了一半,便看到刘伯温脸上的猥琐嬉笑渐渐退去……
望着山丘下,正在涉水过河的敌人,刘伯温的脸上,一丝冷酷正慢慢爬上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