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闭塞,官道驰道都不经由这里。而且,这里再往西北,就是吕梁山,土地多沙石砾土,相对贫瘠。
平陶百姓的日子远不如昭余泽东部各县,因此,百姓才会下湖捕鱼,补充农作物的不足。
渔政监是朝廷设立的官职,南方常见,北方少有。渔政监的职责,就是管理捕鱼事务,收取赋税。
如果单单是收取赋税,这无可非议,渔政监的职责就是如此。
可是,这个渔政监竟然有“准时罚”的外号,这还了得?
“麻蛋!两千年后乱罚款的根源就在这啊!”
刘芒前世无权无势,小人物一个,对那些乱罚款的执法部门有气也撒不出来。但在今世,他可是堂堂一郡之首,岂能容小小渔政如此嚣张!
……
昭余泽西岸,落日余晖,将湖面映成红黄色,衬托出北方大泽粗犷之美。
刚刚入冬,鱼虾准备过冬,正是最肥美的时候,也是捕捞的好时候。
太阳将要落山,捕鱼的小船,正纷纷划向岸边,准备靠岸,卸下一天的收获。
如同农民盼望秋收,这个时候,是靠水吃饭的渔民最开心的季节。
小船上的渔夫,远远地互相招呼着,张大叔李大哥地喊着,询问着收获。每条船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渔民们大声叫嚷着,当地的酸软方言,使得平常的说话聊天,都增添了几分戏谑的欢乐意味。
湖上的美景,岸边的嬉闹,反而让刘芒的心情更沉重了。
如果没有“准时罚”这种败类,百姓的日子一定更舒心,更幸福。
……
一个简易的码头附近,上岸的渔民担着鱼篓,排着长队。
前面一群人,里面隐约有几个穿着差役服饰的人在忙碌。
“少主,快看快看,那就是‘准时罚’!”
刘芒抬头望去,只见人群附近插着一块简易的大木牌,上面写着几个碗大的字——准时罚!
“我擦!还特么敢立上牌子?!这尼玛有多嚣张?!”
刘芒忍不住低声骂出来,一连串带出几个脏字。
一旁的上官婉儿头一次见太守刘芒如此粗俗,不禁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刘芒。
刘芒早就气坏了,没空关注身边女人有什么想法。
“太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先过去看看?”李鸿章小声提醒。
拿个人赃并获,也好定罪论处。
刘芒挥挥手,让婉儿、秦琼和时迁和几个随行宿卫留在远处。
时迁眨巴眨巴黄豆眼,他很想过去。但看到刘芒冰冷的眼神,时迁哆嗦一下,没敢出声。
上官婉儿也没有说话,但她盯着刘芒的眼睛中,充满期待。
“婉儿跟我过去,回头把事情记录清楚。”
“哎!”婉儿开心了,跟着刘芒和李鸿章走向人群。
时迁受了冷落,超级郁闷。刘芒等人走远了,时迁不敢抱怨少主刘芒,却忍不住抱怨上官婉儿:“少主啥眼光,找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瘦,一个比一个丑!”
秦琼狠狠地瞪了时迁一眼,时迁吓得一缩脖子,讨好地道:“秦二哥,等回晋阳了,我请你吃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