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箭雨,失去保护的长戟兵纷纷中箭!
“速退!小心壕沟!”
冀州队率大声呼喝着,率部后撤。第一拨进攻,未果。
“禀将军,敌人在营寨前挖了壕沟,里面填充了干草,我军不察,刀盾兵失足。”
“小小壕沟,岂能阻住进军之路。搬运石块,填出通道!”
“诺!”
冀州军暂时扎住阵脚,张郃提马向前,凝神观看敌营。
这座军营,正扎在最狭窄之处,凭借峭壁乱石,将井陉通道完全阻断。军营构建虽不复杂,但布局严谨合理,定是精通兵法之人所为!
“张郃!”
一声大喊,张郃抬头观望,太原军营简易的瞭望塔上,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将军,怀抱军令旗,傲然而立!
“徐达?!”
又是他!
为将之辱,莫过于遭戏耍!阳曲之恨,刻骨铭心!
张郃一扯马缰,坐骑前蹄暴起,张郃挥舞大枪,高声喝骂:“匹夫徐达,可敢出营,与某一战!”
“哈哈哈……”徐达大笑几声,伸手直指张郃,“张郃,你好幼稚!你好歹也被人称作河北名将,难道只会好勇斗狠吗?所谓的河北猛将,难道不懂兵法吗?都是只会单打独斗的莽夫?你以为,学了三招两式技艺,就可以纵横天下吗?”
张郃暴怒:“匹夫!只会逞口舌之利,就没胆量出营一战吗?”
“哈哈哈,可笑!哈哈哈,可悲!张郃,身为大将,仅凭蛮力,不动脑子,项上人头,是摆设吗?”
“哇呀呀……”张郃怒不可遏!
阳曲,遭其戏弄!这里,遭其嘲讽!张郃从未暴怒如此!
“进攻!破营!某要生擒这匹夫!”
“冲啊……”
冀州军再次发起冲锋!
瞭望塔上,徐达镇定自若,待冀州军冲至壕沟前,徐达手中令旗猛地一举!
“嗖嗖嗖……”
密集的羽箭,捆着点燃的、浸满燃油的布团,从太原军营中,激射而出!
羽箭并不是射向冀州军,目标是壕沟中的干草!
“腾!腾!腾!”
壕沟内的干草迅速被引燃,一道火墙,蹿升在两军之间……
……
“掌灯!”
刘芒喊了一声,继续俯身棋局。“我就不信了,把把和局,我一定要赢下你!”
对面的刘伯温,不紧不慢地捻着胡子,洋洋自得。
穆山端过油灯。
暗弱的灯光,无法映照整个棋盘。刘芒的头遮住灯光,在棋盘上,投下一个大大的阴影。
半明半暗的棋盘,局势更显错综。
“再来一盏灯!”
“报!”
又有斥候飞奔而至。
穆山已经习惯了。不待刘芒吩咐,便伸手接过战报。也不再紧张,展开战报,念道:“敌,张郃部,受阻于我军营前,徐达必不辱使命!”
这是第一封喜讯战报,穆山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太守,我……哦……徐将军报捷呢!”
虽然只是成功阻住敌人,但穆山宁愿把这看成是一场大胜。
刘芒头都不抬一下。“没听见啊,我说再来一盏灯!”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