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来就要印信,这是要夺权的节奏啊!
县令岂能答应,脖子一拧,冷笑道:“王太守尚未卸任,他刘绛天有什么权利在太原郡发号施令?”
“交出印信!”
“不……”
唰!
噗……
李秀成已抽刀在手,捅入县令的肚子。
死尸往旁边一推,李秀成一挥手,众军士冲向县衙各处,将阳曲县一干掾属全部羁押至县衙正堂。
见县令已惨死堂中,众掾属吓得体似筛糠,噤若寒蝉。
李秀成再次宣读了接管阳曲的命令,再无人敢提异议。
逐一询问众人官职,县丞、主簿等主要佐吏,都是年迈不堪重用之人,只有掌管文书的主记年纪轻些,小小的个子,看着颇机灵。
“报上名字。”
“穆、穆、穆山……”
“汝可愿意奉新任刘太守之命?”
穆山已是吓得肝颤,努力控制着身子,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愿、愿、愿意……哥……”本想说点好听的,保住性命,可舌头早已不听使唤了,磕磕巴巴喊了一声“哥”。
李秀成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很好,你喊我哥,我就先认下你这个兄弟。”
李秀成指着穆山,对其余掾属道:“他就是阳曲代县令,尔等全听他的安排,听懂了吗?”
众掾属哪敢说个不字。
“将军,阳曲县尉带到!”李秀成手下一个百人将将捆成粽子一般的县衙押至大堂。
“暂时收监,等候发落!”
“诺!”
“你!”李秀成一指穆山,“你的任务,保证本县一切政务照常运转,如有差池,前任县令就是例子!”
“啊……知道了……”
李秀成将那百人将唤过来,对穆山道:“他是本县新任县尉,有人胆敢违令,他会帮你解决。只要干得好,某在刘太守面前,保举你当正式县令。”
穆山这等小吏,便是熬一辈子怕也没机会当上县令,突然有了飞跃龙门的机会,穆山喜出望外。“小人一定效全命!谢谢哥!”
没空停留,吩咐那百人将统领其属下一百步卒,严密控制阳曲,李秀成带领大队,向南疾奔。
若想顺利控制井陉要隘,今天必须连夜赶路,才能在天亮时,赶到并控制阳曲。
……
八月十八,晚。
太原郡南,祁县,乔家庄子。
乔致庸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家中管事组织家奴套挂大车,同时接收陆陆续续赶来送粮的百姓。
乔致庸的内心,就如同眼前忙碌的人群,有些乱。
在祁县,乔家的地位可是高于县衙的。
祁县地处昭余泽东,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兼之地处太原最南端,很少受到匈奴袭扰,因此这里百姓的生活相对富裕一些,每家都有些余粮。
乔致庸受少主刘芒的委托收粮,价钱较正常高出近两成,而乔家的信誉,又远高于官府,因此,收粮告示一出,全县农户纷纷赶来卖粮。
收粮,对乔致庸而言,没有任何难度。但少主刘芒委托的另一件事,才真正令乔致庸感到紧张。
“少当家,客人来了。”
“啊!”乔致庸下意识打个冷战,旋即恢复常态。“呃……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