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也要守住!”鲁智深声如洪钟,言语动情。“鲁达在黑山时,做了恶事,被主公抓了,饶咱不死,鲁达豁出这条命,也要守住蓝田,报答主公!”
“兄弟说得对!豁出命,也要守住!”裴元绍更是激动不已,挥舞着缠绵绷带的胳膊,大表决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姜维赶紧按住他。“裴将军有伤,不要乱动。诸位放心,蓝田一定能守住。”
“真的?”红拂女不无担心。
“一定能!”
姜维虽然年轻,但其开城立功,设计缓敌,赢得了汉军将士的尊敬和信任。
鲁达性情爽直,虽然年长,投军时间长,资历深,却不倚老卖老,很佩服姜维。
裴元绍对姜维的感觉,复杂得多。
他暗恋红拂女,以为姜维是红拂女的情郎,每每看到两人在一起,心中便泛起酸意,很是难受。不过,裴大将军毕竟是受过老程哥教育的人,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影响正事。
孤军困于蓝田城,非奇计不可守。
姜维献空营之计,已经收获奇效,裴元绍只能寄希望姜维再出奇谋,退敌建功!
“兄弟果真有办法?”
“恩。”
“快说,快说!”
姜维微微一笑。“若要退敌,需答应姜某一个条件。”
“哎呀,你就快说吧!只要能守住蓝田城,啥条件俺都答应!”
“全军上下,必须听姜某指挥调度。”
“成!只要能守住,俺的命交给你都成!”裴元绍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拿出令旗将印,将要递给姜维,却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等等!俺可有言在先,别得事听你的成,让俺躺着养伤,却是不行!”
“噗……”红拂女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红拂女本打算,等拜了印信后,便让姜维下一道军令,命令裴元绍卧床养伤,不得参战。却不料,裴元绍虽然乏于计谋,鬼心眼却不少,竟然想到这一层。
姜维拜过令旗印信,当堂站定,年纪虽轻,气势十足。
“鲁智深听令!”
“诺!”
“命你率两百步卒,埋伏于城西土岗,以西城旌旗为令,旌旗不起,不得妄动。军法无情,不得违令!”
“诺!”鲁智深不敢含糊,答应一声,上前接令。
姜维补充道:“旌旗升起,亦有约束。敌众我寡,不可硬战。只需骚扰敌之侧翼,使敌有所顾忌,不敢冒进即可。蓝田能否守住,你部关系最大,万不可贪功深入,切记切记!”
“放心吧!”
“崔更、白吹听令!”
“诺!”
“命你二人,各率五十步卒,多带旌旗鼓号,分别埋伏于城西树林和城东灞水河畔蒿草之中,以敌军进退为号。敌军进兵,则擂鼓吹号,虚张声势,却不得与敌交战。敌若攻近,速速撤退;敌若退却,可尾随之,继续以鼓号骚扰。”
“嘿嘿,不错!”裴元绍挑挑大拇指。“在洛阳时,主公给俺们讲过,这种战法,有个名堂呢!叫做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姜维指挥调度,有条不紊,颇有大将之风;深谋远虑,决胜于战事开启之前。裴元绍挑指钦佩,固守蓝田,有望矣!
众将校都领到了任务,裴元绍急了。“喂,还有俺!还有俺咧!”
裴元绍有言在先,不给他安排点任务,不让他上城墙,他不会罢休。姜维只好让他坐镇北城城楼,掌控中军大旗,稳定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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