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护送。还打出旗语,一路传递,通知水陆各部,准备接送信使。
水军作战,以旗语为令。各色各式战旗,代表着不同的军令。
史阿升起的飞鲤旗,是水军前哨传递军情专用之旗。而七彩飞鲤旗,是等级最高的飞鲤旗,所代表的意义,类似于陆地上,八百里加急传书。
见到此旗,任何部队不得拦阻,且有沿途护送之责。
蒋平史阿的小船,片刻不停,直驶至潼关城外。
小船靠岸,蒋平“嗖”地一下蹿上水岸,史阿却连腿都抬不起来了,彻底成了一滩烂泥。
陆上守备部队,早接得水军方面传来的消息。一个壮硕的兵卒,上船扛起史阿上岸,扔上马背。跟着蒋平,快马加鞭,飞奔去见主公刘芒。
……
史阿走一路,吐一道,满脸蜡黄,面无血色。
史阿虽然疲惫不堪,一见主公刘芒,仍要挣扎着行礼,被刘芒一把搀住。
“病了?!”刘芒关切地问道。
史阿刚要回答,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好在肚里早已吐空,才没喷刘芒一身。
“晕船了,这一路吐得哦,唧唧唧……”蒋平一脸坏笑,替史阿答道。
刘芒何等敏锐,不问也知是蒋平使坏。“你干的好事,快拿糖水来!”
刘芒端着糖水,送到史阿嘴边。“慢点喝,先不要喝太多,以免犯呕。”
主公刘芒细心叮嘱,还亲自喂水,史阿哪里受用得了。挣扎着要行礼告罪,却被刘芒按住。“别动,慢慢喝。”
都说主公刘芒待属下有如兄弟,但史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小校,汉军上万小校之一的小人物,竟能受到如此待遇!
史阿满眼是泪,哽咽着,缓缓喝下糖水……
……
“主公,敌人主力全部出动了!”喝了糖水的史阿,精神稍一振作,便迫不及待地向刘芒汇报敌情。
“是呢,铁骑、西域兵,都出动了呢!啧啧,阵势好大呢!”蒋平补充道。
刘芒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身旁的杜如晦招了招手,宿卫急忙捧上两个托盘。
托盘里,摆满了军旗小样。
为了雍凉决战,汉军做了充分准备,托盘里的军旗小样,每一面代表西凉军的一支队伍。侦察的斥候,无法抵近侦察时,只要认清敌人军旗即可。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史阿逐一指点着军旗。
旁边,蒋平也在另一个托盘里,指点着观察到的敌军军旗。
让两人分头识别军旗,并非不信任他们,而是为了避免误识误判。
蒋平史阿汇报的时候,刘芒的表情,平静如斯,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没有开口询问一句。
待二人汇报完毕,刘芒才微微一笑。“两位兄弟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
主公刘芒态度平静,蒋平心里却打起了鼓。
杜如晦送两人出门,蒋平忍不住低声问道:“杜先生,敌人可是不少呢,这一仗,咱能打赢不?”
杜如晦微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史阿抢答道:“一定能赢!”
杜如晦不知可否。“去好好睡一觉吧。”
杜如晦转身进屋,正迎上刘芒晶亮的目光。
因为兴奋,刘芒的脸颊已微微泛红,果断地挥手道:“拟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