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地!狗贼骨头好硬!”一向以儒将自居的段韶,终于气得大爆粗口。
见势头不对,赶紧下令,停止攻击。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之功,没想到竟有这多麻烦。
与困兽搏命,不值。
段韶总算还有理智,强忍冲动,下令暂时收兵。
“将死之贼,看尔等还能嚣张多久!”
吩咐各部,轮流进攻,以骚扰为主,不求攻上山腰破敌,只为让疲惫之敌不得安生,消耗对手体力,消磨对手意志。
邓羌已经断了盐粮,且已陷入绝境,不贪图一时之功,再困其三五日,待其粮尽力竭,终能将其擒杀!
……
郑县战场。
刘芒接得邓羌的传书,虽有担心,却没犹豫。此时,唯有相信邓羌,而刘芒要做的,就是贯彻既定的战略战术。
“来人。”
“诺!”
“传令左冯翊徐世绩,按原定计划,向粟邑、重泉发起进攻!”
“诺!”
……
左冯翊,高陵,李傕的府邸。
这一个来月,李傕十分矛盾。
徐世绩大军压境,李傕早已做好西逃北地的准备。但是,说实话,李傕舍不得离开。
董卓时期,李傕就驻扎在左冯翊一带。苦心经营多年,李傕及手下兵将,大多在左冯翊置办了房屋地产,这里已成为他们的家。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撇家舍业,背井离乡。
与洛阳军大大小小接了几仗,虽然没收获值得炫耀的胜利,却也没吃什么大亏。而对手,洛阳军徐世绩部,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徐世绩远没有传说的那般厉害,洛阳军也远没有想象中那般锐不可当。粟邑、重泉等重镇,仍控制在自己手中,这让李傕渐渐找回了已经丧失的信心。
外甥胡封捧着几封信报走了进来。“舅父,敌徐世绩部再次集结,似欲再次向我粟邑、重泉等地发起进攻。”
“哦……”这一次,李傕的反应淡定了许多。“敌兵力如何?”
“比前几次更多。”
“咝……”
“舅父,这一次,敌人势头可是不小,咱们怎么办?”
“别急,别急……”李傕揉着太阳穴,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李傕必须谨慎,必须考虑清楚。
不仅是考虑左冯翊的形势,还要考虑郑县的情况。这不仅是利弊的权衡,也可能是生死的抉择。
李傕最怕的是,自己逃去北地,而杨广却在郑县战胜了刘芒。
如此,杨广绝饶不了自己。自己就是逃到天边,也逃不过杨广残暴的魔爪。
良久,李傕终于站定。“郑县一带,形势如何?”
“长安主力,已全部渡过灞水。连史思明的西域游骑,也奉命赶往霸陵集结。舅父,郑县之战,咱们胜算几何?”
李傕答非所问道:“昔日,董太师在时,咱可是西凉军绝对主力。如今,决战在即,咱不能丢了脸。通知粟邑、重泉,加强城防,谨慎迎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