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孩子们争辩的,是五行相生相克之说。
阴阳五行,正是道家学说,甚是玄妙,也十分深奥。孩童们说得虽然不对,但小小孩童,都能张开闭口论五行,道教在汉中之影响,可见一斑。
……
“加亮先生,您可来了!”
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是单雄信的亲信伴当任杰。
吴用出发后,刘芒收到单雄信的密报。立刻用飞鸽传书回复,说已派吴用赶往汉中,汉中之事,由吴用单雄信酌商处置。
飞鸽振翅,远快过人的双脚。
吴用还没到,飞鸽早已飞到。单雄信赶紧派出伴当,在几条必经之路上,等候迎接吴用。任杰在成固,已经等了几天了。
任杰简单向吴用汇报了情况,眼睛却时不时瞄着齐国远等三人。
“先生,汉中不比中原,到处是天师道的耳目。这几个兄弟……呃……相貌忒容易引人注意,怕是……”
吴用懂任杰的意思。“我也不想带他们进南郑。只是,这几个兄弟,大有用处。有没有合适的地儿,暂且安顿他们?”
在汉中,单雄信混得很开,这不算事。
将楚河、齐国远等人安置在成固,吴用只带着僮儿,跟着任杰,赶到南郑。
……
单雄信和吴用,早在盐池时,就打过交道。吴用官职虽然不高,但在刘芒起兵之初,就追随左右,深得刘芒信任。
单雄信早就备好美酒佳肴。一边叙旧接风,一边互通情况。
洛阳日益繁荣,洛阳军连战连捷,老单听得心手直痒。“唉!吴先生啊,快让主公打过来吧!窝在这儿,整天听的,都是天师无所不能,天师无所不在,我都要疯了!”
“是哦,这一路,吴某也是长了见识。也只有单当家能把持得住,换个人啊,怕是都被拐得信了道。”
“哼!老单宁可死,也不信他的邪道!”
吴用感慨万千,指指脑袋。“汉中百姓,已被天师道洗了脑了!”
“嘿嘿,洗得了别人,却洗不了俺老单!”单雄信笑了起来。“俺有妙计,谁也别想洗了俺的脑子!”
“哦?有何妙法?”
“女人!他的道再好,也没女人好!哈哈哈……怎么样?这招不错吧?先生要不要预防一下?”
“哈哈哈……”吴用大笑,连连摆手。“重任在身,单当家还是先说说汉中上下人等的情况吧。”
“先生想知道哪些情况?”
“咱们要争汉中,益州刘裕也在争。汉中主要人物,有谁心向洛阳,有谁心向成都?”
“心向成都刘裕的,好多。心向洛阳的嘛……”老单遗憾地摇摇头。
张鲁以教驭民,汉中大权,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汉中兵权,由张鲁之弟张卫张公则掌握,手下将领有张俊、刘整、杨昂、杨任等。
尤其是张俊、刘整二将,甚是厉害。
张俊统兵有方,刘整智勇双全,号称汉中第一猛将。两人对张鲁,极为忠诚。
其他官员中,谋士阎圃,有谋略有见识,深得张鲁信任,力主张鲁既不要归附洛阳,也不要投靠益州刘裕。不偏不倚,则刘芒刘裕,谁也不敢轻易进犯。
杨松杨柏两兄弟,是倾向刘裕的代表。
汉中属益州,与成都方面,交通更为便利。在汉中,知蜀而不知汉者,不在少数。
解决汉中问题,不容易啊!
“我准备先见见阎圃。”
“好,我来安排。”
“哦,对了。我听百姓说,汉中没有赋税?”
“呵呵……”单雄信冷笑两声。“的确没有。不过,人家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