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民争利。自少复祖爵,为陆城侯起,吃穿用度,皆为自负。民脂民膏,分毫不取。如今亦是一样。
蓟王衣服,多为宫妃所织。由少府女官,量体裁衣。三百子嗣,年岁见长,身形渐长。旧式织机,不足为用。故王太后,万里传书,言及心忧。
蓟王遂命西林少年马钧,改造织机。岂料误打误撞,开启蒸汽时代大门。
蓟王始料不及。
谓厚积薄发。自先秦至两汉。墨家日渐式微。然两汉无为而治,开明之风。墨门尚得喘息之机。待五胡乱华,汉家文明,十不存一。墨门匠人,几乎断绝。两汉诸多机关重器,难觅踪迹。甚是千载之后,至两宋才得以重现。木圣张衡所创地动仪,后世甚至因无从仿造,而作存疑。不见课本。徒令人,一声悲叹。
汉末胡乱,令华夏文明,盛极而衰,停滞千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门,因右国令而和解,因蓟王而大兴。荀子兼容并蓄大儒学,又为墨门觅得一席之地。厚积薄发,无需蹉跎千载。一骑绝尘,领先时代。如此说来,蒸汽机关器,此时萌芽,亦是情理之中。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四海姻亲,共赴九九重阳之会。
一河之隔。甄都朝堂,波橘云诡。
蓟王上表,二党难得默契。然毕竟好景不长。待王事既定。二党即刻分道扬镳。更加王太师,散亿万之财。令王党士气大振。反观曹党,却相形见绌。
终归财能通神。
两党之外,尚有皇亲国戚,汉室宗亲。可想而知,必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心向王党无疑。先前二党相争,三方勋贵,作壁上观。如今心向王党,朝堂之上,此消彼长。曹党忽落下风。曹嵩心中厌恶,毋需多言。
同车出太师府。
尚书令桓典,附耳相问:“蓟王归期未定,此时迁都,何其急也?”
“正因蓟王未定归期。故曹贼父子,必不做防备。”不其侯伏完答曰。
“太师,该当如何?”桓典追问。
“待诸事皆备,再告知详情,不迟。”伏完已有定计。
“朝中百官,又当如何?”桓典仍心中存疑。
“知天子先行。”伏完嗤鼻一笑:“百官必从。”
言下之意,事急从权。先弃百官于不顾。轻车简从,护天子上洛。只需驰入,八关都邑。蓟王守备,固若金汤。曹氏父子,追之不及。
曹氏父子,无从再胁迫天子。只需一道诏命,曹氏父子,树倒猢狲散。二党之争,可休矣。
见桓典无语。伏完又道:“我已命人传语吕奉先。不日,当发兵接应。”
“闻陶恭祖,二让徐州。不知然否?”桓典忽想起一事。
“然也。”伏完答曰:“三让未至,吕奉先岂能夺人基业。”
桓典这便,道破心声:“闻曹孟德,时又南下之意。此时命吕奉先接应。敢问君侯,可别有所谋。”
“天机不可泄也。”伏完眼中,一闪利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