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里外外,安置妥当。蓟王座前,更设有清钢琉璃壁。终归,人心隔肚皮。
蓟王步入临江楼。示意众人止步,独自一人,乘天梯直升高阁。
“妾,拜见王上。”移门开启,但见宫装美人,大礼相迎。
“女王免礼。”蓟王回礼。
移步榻上,宾主落座。
“王上得证明王。丰州再无刀兵之祸。”竹隅女王先言。
“如女王所言。”蓟王顺其言。
“然利弊几何?”竹隅女王,必有此问。
“有百利而无一弊。”蓟王言道。
“王上,乐乎哉?”竹隅女王再问。
“于国于民,皆有大利。何乐而不为。”蓟王再答。
“马鸣大士言,王上果有佛缘。”竹隅女王,眸光隐现:“若佛门因王上,大兴于中夏。祸兮,福兮?”
“犹未可知也。”蓟王如实作答。
“王上天生,尚且不知。何故,携佛东渡。”
“丰州,可修仙否?”蓟王不答反问。
“且难。”竹隅女王答曰。
“女王近在咫尺。何不一试?”蓟王笑问。
“王上之意,妾,已尽知。”竹隅女王慨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疏川导滞,钟水丰物’。终归,堵不如疏。”蓟王言道:“女王当知,孤亦号‘东王父’。”言下之意,并非厚此薄彼。
“王上既通海路,竹隅不为国门。妾,愿伴驾左右,马首是瞻。”竹隅女王,颇有自荐枕席之意。
“不必。”蓟王婉拒:“孤得上元、云华诸妃,足矣。”
“王上后宫,何多妾一人。”竹隅女王再拜。此处折腰,乃为天下仙门。心情当与先前上元,一般同。
“女王入宫,大材小用。”蓟王答曰:“山南方国,缺君不可。”
竹隅女王心领神会:“王上,欲灭扶南。”
“然也。”蓟王实言相告:“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孤当,薪火相传,焚尽蛮荒。”
“妾,敢不从命。”竹隅女王,深知重任在肩。
蓟王言尽于此。正欲起身。
不料竹隅女王又窃声言道:“妾,亦兼玄素。”
“女王亦通玄素术?”蓟王惊问。
“然也。”竹隅女王,倾国倾城,难掩娇羞。毕竟,三十年前,险为墉宫之主。
蓟王虽有意动,却又戛然而止:“私授,非孤所欲。女王好意,心领之。”
蓟王磊落,快意恩仇。竹隅女王不禁心生折服。话说,竹隅女王,既号“玉清神女”,当与巫山神女,仙班相若。
临别时,竹隅女王又道:“待平扶南,乞一席安身。”
“可。”蓟王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山南诸国,对竹隅女王,言听计从。由其代为笼络,必然事半功倍。正如蓟王所言,竹隅女王,于家国皆有大利,岂能因小失大。只为床笫之欢。
功成名就。再论儿女情长,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