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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挥刀相击。错身时,沉肩角力,二人各退数步。
伏虣乃百炼雁翎刀。为与许褚臂力相配,刀身、刀背,增长加厚。尤其锋利。然却不比马超手中霸王刃,天外雨金。
捉刀互冲,再力拼一记。
麻布震碎,火星迸射。足下发力,止住去势。微斜半身,如弓崩回。
火并三合,不分胜负。
刃刃交击,钢刃粉碎。宛如猛虎互撕,犬牙交错,豁口如锯。刀刀不离要害,一时险象环生。场中内外,无不屏气。
许褚出刀,大开大合,有去无回。马超出手,电光石火,刚猛无匹。
双刃交错,顶肩互抵。闷声如雷,各自后退。
许褚、马超,目中喷火,再无旁人。
“不好!”不等蓟王,出声呵阻。二人发足狂奔,双手横刀,斩颈互击!
眼看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一声巨响。楯墙不堪重负,轰然坍塌。累及二人,身陷废墟。
便在此时,张郃败许定夺旗。
胜负已分,无需再战。
判负离场兵卒,奔冲返回。于断壁残垣下,将二人救出。
四目相对,皆散去战意。
看台观众,纷纷只手抚胸,长出一口寒气。热血冲冠,便是所谓“杀至性起”。此时已全然不顾。恨不能将敌将,一刀两断。
先前,黄金台上。周泰与颜良,亦杀得性起。若非王傅黄忠,开三石硬弓,为二人解式。恐亦两败俱伤。故有典出“难分良泰”。
“命将作寺以北匈奴陨铁,为许褚重锻兵刃。”蓟王居高言道。
“喏。”中书令赵娥领命。
“许定难当张郃,亦在情理之中。”百官席列,有人感怀。
“然也。马超与许褚,难分良泰。奈何许定却败于张郃。”同僚亦暗自叹息。武无第二。两军对垒,生死立判。
“许定与庞硕,孰高孰低?”忽有人问道。此问,自有深意。牙门四将八员。如今看来,六强席位,已八九不离十。唯剩最后二席,当在许氏兄弟,并庞氏兄弟间。
许褚战庞德,百合之内,恐难分胜负。许定与庞硕,若能趁机分出高下。陷阵夺旗,此战可胜也。
“恐亦在伯仲之间。”便有同僚答曰。
“当是如此。”百官慨叹。随蓟王离席,伴驾回都城。
战罢,各自退场。许褚赶去与长兄相见。
“连战连败,兄之过也。”许定自觉无颜。
“兄长何出此言。力战不敌,虽死无憾。”许褚笑道。果然心宽。
许定亦是豪杰:“也罢,来日再战。”
“唉!”许褚瓮声点头。正如众人所想,若能战胜庞硕、庞德。牙门四将,当可得其一。兄弟二人,这便振作士气,收兵回营,好生休养不提。
四战,赵云、陈到,对张辽、华雄。
蓟王已下敕令。次战出场,首座演武新器免费。
不出意外,赵云、陈到,当得演武新器十一、十二、并十五。张辽、华雄,当得演武新器十三、十四、并十五。
若四将再分胜负。必有一队,十五器俱全。
可想而知。明日之战,势必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