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硕人马,汗如雨滴,身形迟缓,疲态显露。又战一合,庞硕上身微晃,急忙降速坐稳。张辽拨马紧逼,一刀追身。
“小心!”看台连连惊呼。
眼看落败在即。便听一声怒喝:“休伤我兄!”
不及错身。庞硕猛匍匐马背。长刀过顶,横扫张辽。
咣!金戈大作,迸射火星。
庞德隔空一刀,救下兄长。骏马奔冲,二将角力。长刀交错,豁口如锯。原来,见兄长不支,与华雄互拼一合,庞德并未拨马回冲,反绕行隔壁舟桥,助庞硕脱困。
华雄已紧追而来。
庞硕奋起余勇,挥刀对冲。
如此又战三十合。华雄越战越勇,人马奔腾。庞硕左支右绌,败相已生。眼看华雄追身,庞德又弃张辽,打马来援:“休伤我兄!”
双刀互斩,助庞硕再逃一难。
见庞德以一敌二。屡救兄长于危难。观者无不动容,百官不胜唏嘘。果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二桥四将,往来奔冲。又战三十合。胯下西极良马,唏律律嘶鸣,浑身犹如水捞。见庞硕脱力,无从举刀。庞德纵马上前,以一敌二。
张辽,华雄,双刀如练。左右夹攻,气势如虹。庞德,左遮右挡,势如疯虎,悍勇无匹。
又战三十合。胯下西极马,不堪驱策,一声悲鸣,四蹄跪地。
庞德落地,再接十合。
方听边裁高声判负。
“主将落马,张辽、华雄胜。”
“承让。”张辽、华雄,下马先礼。
庞德抱拳回礼:“不必。”
这便牵马起身,赶去与兄长汇合。
“如何?”国老席列,慈明无双笑问。
蔡少师言道:“庞德,越战越勇,后生可畏。假以时日,必成国之上将。”言下之意,厚积薄发,可造之材。
儒宗亦赞许道:“难得兄弟同心,必扬忠义之名。”
“若得千里驹,此战如何?”崔少师又问。
“以一敌二,早晚而已。”水镜先生答曰:“张辽,华雄,亦是上将之才。”
众国老轻轻颔首。
见蓟王移驾,百官这便起身跟随。
共入内殿。君臣落座。
少顷,庞硕、庞德二人,入殿觐见。
“拜见主公。”
“免礼,赐座。”蓟王含笑示意。
“谢主公。”庞氏兄弟,再拜就坐。
“一别多年,再见已是英雄少年。”蓟王笑赞:“孤心甚慰。”
“臣等,不敢。”遥想当年,蓟王车前赐玉。庞硕历历在目,铭刻肺腑。
“家马令。”蓟王居高言道。
“臣在。”苏双肃容出列。
“千里马何在。”二人虽败犹荣,蓟王欲赐千里马嘉之。
“已送至演武场。”苏双答曰。
“牵来一观。”蓟王颇有兴致。
“喏。”
少顷,便有一黄一白,二匹家马,乘天梯入殿。
騧马,嘴黑体黄,形陋既丑。不知其名。
白马,额生白点,飘逸雄骏。正是“马作的卢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