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出征,深入远服徼外,不毛之地。择高坂悬溜,立兵车营地。蛮夷纵四面合围,欲强攻破营,亦是自投死地,有心无力。
待饱食足睡,装车启程。便有蟊贼胆敢追击。机关箭车,万箭齐发,有来无回。
一座“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兵车大营。集蓟国机关术之大成。论兵器之利,天下无出其右者。
“孟起。”少顷,张郃掀帘入帐。一众西林少年,紧随其后。
“大哥。”马超起身行礼。
见只马超一人。张郃遂问:“何故只身?”
“演武决胜,百人足矣。”马超答曰:“闾里少年,皆如我这般,未曾上阵对敌。恐不堪大用。”
“如此,也罢。”张郃又道:“西林诸少,各领十骑,再加你我二人,足矣。”
“好。”马超无有异议。西林九少,各领一什,计九十九骑。再加张郃、马超,正好百余一。
张郃命人取来营中兵甲。众人穿戴齐整,于营中刻苦习练不提。
复赛五轮,张郃,马超,最后一日出场,尚有数日之期。虽不敢称熟练机关兵器。能上手操练,亦大有裨益。
复赛首日。
乃由於夫罗并拓跋四子,携演武器一三,战赵云、陈到,所领白毦精卒。
赵云、陈到,名动天下。长坂坡一战成名,不知拨动多少蓟国儿女心弦。尤其深闺待嫁,少女怀春。赵云怀抱阿斗,陈到守护甘后。母子皆得以保全。试想,乱世之中,一骑当千。护孤母幼子,蓟人如何能不感同身受。
尤其年少成名。尚未婚配。便得食比二千石高俸。假以时日,又当如何?
先前一票难求。今已价高百倍。甚至五楼琉璃暖阁,也已先行升起,“赤鹿焰角,三足踆乌”王旗。以示,蓟王亲临。
观众入场方知。因何复赛,数日延迟。
只见演武场中,譬如楚河汉界。“田”字轨路,纵横交错。居中并四缘,另有“日”字沟渠,碧水环流。
堆垒双方,各据一端。败将夺旗,皆可得胜。
将作寺依照蓟王手绘,神鬼图板,仿象棋盘,打造演武场。
象棋,乃博弈之一种,亦曰“象戏”、“象碁”。战国时已有之。汉刘向《说宛·善说》:“燕则鬭(斗)象棋而舞郑女。”
后世通行之象棋,相传为唐代牛僧孺所制。刻圆木或牙、骨为棋子,红黑各半,计三十二枚。两人对弈,红方以帅统仕、相,及俥、傌、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将统士、象,及车、马、炮各二,卒五。弈时,双方轮流行棋,以“将死”或“困毙”对方将、帅为胜。
为与时下士卒、兵器,相匹配。蓟王另作更改。如楯墙、弩车、攻城舫车、战车楼、机关斗舰等,各式机关器,取代仕、相、俥、傌、炮入列。而创造出,新式象棋。
蓟王名之曰:“演武兵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