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资治通鉴》:唐贞观十九年(645年),太宗亲征高丽,“(皇)上至蒲沟驻焉,督填道诸军渡渤错水,暴风雪,士卒沾湿多死者,敕然火于道以待之”。注曰:“蒲沟、渤错水皆在辽泽中。”又释曰:“海城县西北有渤错水,唐贞观十九年,(太宗)亲征高丽,攻安市城不克,引(军)还至辽东。渡辽水,辽泽泥淖”,“八十里车骑不通”。
如此可知,唐太宗回军时,乃沿傍海道。所渡“泥淖八十里”,为小辽泽。
而太宗亲征时,“庚午(初三),车驾至辽泽,泥淖二百馀里,人马不可通,将作大匠阎立德,布土作桥,军不留行,壬申(初五),『渡泽东』,丁丑(初十),车驾渡辽水,撒桥以坚士卒之心,军于马首山”。
“泥淖二百余里”,乃是大辽泽。
亦知,太宗引军往返,乃绕行医无虑山首尾。穿越大小两处辽泽。
晚至唐时,大小辽泽,尚如此广袤,可想而知。时下必有过之,无不及。
小辽泽,东西径二百里。大辽泽,东西径三百里。南北略短。
三百里大辽泽,广袤万里。百里一县,足可辟九县。一县满十城港,计九十城港。
待东境郡县筑毕。蓟国足有五百城港。向化四裔,分户迁居,皆足可安置。
比照十余年移民趋势汇总。上计署估计,三年之内,蓟国当破二千万口。利益广大,吏民振奋。
一国广济天下。炎汉三兴,不应我主,还证何人?
大辽泽内,枝津暗流,水网密集。只筑大辽水堤,不足以分割沼泽。水情远比小辽泽,乃至雍奴薮复杂。
且广袤泽地,除大辽水外,诸水皆籍籍无名。
蓟王需“先定水,再名城”。以水分阴阳。
“禀主公,大辽水情错综,非一日之功。”都水令钟演,亦伴驾抵达。
“不必急于一时。”蓟王初观此泽,徒生烟波浩渺之感。心中敬畏,油然而生。一片汪洋,无立锥之地。只需圩田大成,地利之丰膏,恐在督亢、雍奴之上。若此处大兴稻作。可保蓟国百年足食。
再加海外寄田,大汉再无缺粮之危。
大匠师毕谌,已先行抵达。上呈将作寺所绘,水脉简图。
果然枝津交错,暗流众多。堪比巨马之丰水,便有三条。自西北向东南,呈“川”字,隐流大辽泽,暗通大辽水。
果然塞外不毛之地。人迹罕至,无有命名。蓟王遂名为“三川水”:西川水(西河),中川水(绕阳河)、东川(柳河)水。
初立东川、中川、西川三县。余下诸县,待治水毕,再从长计议。
经停一日,王驾折返。雏鸦号出大辽口,入三足踆乌,母舰船腹。蓟王碧海乘风,斜驱辽东湾。过碣石宫,入渤海上湾,经巨马水路,返回南港。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来去十日。蓟王当不缺席,月初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