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元平。”君王用徵,大将军用辟。
“喏。”郑泰领命而出。
少顷。孙乾引令狐邵、王景、王定、王晨、王凌入殿。
“学生,拜见王上。”
“三百出仕,可乎?”蓟王直言。
太学五生,异口同声:“固所愿也!”
“中书令宣诏。”蓟王已命中书令,先行拟好诏命。
“封令狐邵为扶黎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谢恩。”
“封王景为无虑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谢恩。”
“封王定为徒河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谢恩。”
“封王晨为宾徒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谢恩。”
“封王凌为房县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季朝服及匹马轺车一辆。”
“臣,领命,谢恩。”
待五人更换朝服印绶,入殿面君。
蓟王不忘叮嘱:“五县贫瘠,城郭坍废。如扶黎县,乃旧县复立。并无虑,将为乌桓内附之地。稍后当为归义侯国相。主一国之政,更需小心谨慎。”
“喏。”
至此,原辽东属国各县,俱得良吏。
话说,蓟国千里沃土,皆于一片荒芜中,平地而起。比起前辈师兄,举目四望,一片白泽,别无寸土,“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民情地貌,可谓云泥之别。
待五县令,陪坐末席。
不等都船令持芴而跽。市舶令田骅,已抢先奏报:“启禀主公。大辽水入海处,可置新港。”
“此地,恐属安市县所辖。”蓟王亦知。
“臣已查验,非我(国)莫属。”田骅言之凿凿,必有定论。
“如此,且命将作寺一探究竟。”蓟王从谏如流,亦需谨慎。
兼州并县,诸事繁多。远非一日之功。时辰不早,蓟王起身罢朝。
明日再议。
百官鱼贯出殿。然亢奋之情,溢于言表。先前不过一郡之地。先督四州,又并十县。河北万里疆土,皆归我主治下。手握半壁江山,三兴汉室,岂又远乎。
虽政务繁重,然忙里偷闲。相约三五好友,浮一大白。
门下署,鸾栖馆。
陈琳求问:“儒宗何以举王太师子侄?”
许攸笑答:“儒宗老成谋国,真乃国之幸也。”
“子远何不明言。”陈琳急问。
“先前,主公代三郡乌桓上表,求内附归义,并将苏仆延,丘力居部,封于扶黎、无虑。今日朝会,儒宗举王太师次子,治无虑。”许攸笑问:“王太师若拒乌桓内附归义,岂非令天下耻笑:恐伤子也!故不敢允之。”
“原来如此。”陈琳恍然大悟。
许攸笑叹:“万石国老,我辈不可小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