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大宴,喜辞赋助兴。字里行间,常见‘汉室三兴,天下太平’。”史侯言道:“长安,乃为蓟王重筑也。”
“这可如何是好。”张济叹道。
“报,治书御史刘诞,营外求见。”便在此时,忽有心腹来报。
“刘诞?”史侯似有耳闻。
张济答曰:“乃益州刺史,刘焉次子。”
“哦?”史侯心中一动:“将军,不妨一见。”
“遵命。”张济略作思量,亦有所悟。
待史侯避入内室。张济遂召来相见。
“拜见张廷尉。”便有一人,长揖入内。
“御史所为何来?”毕竟同殿为臣。且刘诞又出身宗室,其父刘焉,曾居宗正、太常等要职,外放益州,亦是封疆大吏。故颇有往来。
“特来为廷尉解困。”刘诞直言相告。
“御史莫非,受人所托。”张济不置可否。
“然也。”刘诞亦无隐藏;“乃奉父命,请廷尉入巴蜀。共谋大事。”
“刘使君何意?”张济心有所动。益州号天府之国。民生安定,百姓富足。虽偶有贼乱,多不成气候。且趁中原大乱,南阳、三辅一带,有流民数万户,西入益州。刘焉悉数收编,号“东州兵”。年前上计,天下郡国,或奔洛阳,或赴寿春。唯益州,因米贼作乱,截断交通,斩杀汉使,而按兵不动。
“敢问廷尉,王上何在?”刘诞不答反问。
见张济眼中一闪戾芒,刘诞又道:“廷尉且安。卑下此来,绝无恶意。”
“朕,在此。”不等张济答话,史侯已自出内室。
“拜见王上。”二人急忙起身行礼。
“二位免礼。”史侯笑问:“朕之行踪,御史何以知之。”
刘诞答曰:“帐中主位空悬,廷尉侧坐。下臣,如何能不知。”
“御史真乃足智之士也。”史侯笑赞。
各自落座。
史侯先言:“御史既代父前来,何不明言。”
“喏。”刘诞答曰:“阿父欲迎王上,汉中称帝。”
“嘶——”史侯焉能不心动。
先声夺人,刘诞又娓娓道来:“汉中‘杜褒斜之险,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故‘西有巴、蜀、汉中之利’,“取其地,足以广国;得其财,足以富民’。高祖以汉中为基,立四百年煌煌天汉,既‘汉中开汉业’也。”
“闻汉中,今为五斗米师张鲁所据。”张济言道。
“然也。”刘诞亦不做隐瞒:“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廷尉麾下数万西凉兵马,此入巴蜀,当一战而胜之。”
“此计,何人所献。”史侯忽问。
“王上,何以知之?”刘诞反倒惊疑。
“如御史所言。米贼猖獗,截断交通。京中之事,刘益州如何速知?”
“王上明见。”刘诞这便道破天机:“乃下臣至交好友,党魁门徒景子瞻,面授机宜。”
“不料党魁身后,还有高才。”史侯这便心安。党魁因王允而死,景顾自不会投靠董侯。若能为我所用,当大有裨益。
心念至此,史侯遂正色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