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是双方,皆退而求其次。太师之位,当与之。
太师虽贵。却远不及丞相,执宰天下。且论尊贵,如何能与蓟王尚父比肩。“天下贵二”,遂成典故。
君臣尽欢,融融其乐。
西郭寿丘里,大将军府,后院霞楼。
董重一系人马,亦相约与会。
见董重闷闷不乐。卫将军张济,举杯相敬:“大将军何故不悦。”
落杯后,董重一声长叹:“恨老贼身死族灭,令王允、吕布扬名。”
“今日散朝,陛下独留二人宫宴。足见恩宠有加。”右中郎将周慎,翁声言道。
“恐有要事,非同寻常。”武猛校尉丁原,今补为左中郎将。先前,卫将军张济,曾表丁原为执金吾。后因董卓篡权,不了了之。今终得晋升,甘为董重所用。
董重遂道破天机:“陛下有意将万岁坞,赐予王允。续拜丞相。”
“竟有此事!”众皆大惊。
“丞相位上公(之)上。”张济难以置信:“大将军亦居其下。若如此,大汉再出权臣矣。”
“陛下必不会如此。”乃五官中郎将张绣。
“中郎将何出此言。”董重笑问。张绣虽年幼,然武艺出众,年少有为。许在朝堂之上,仅次于吕布。
张绣答曰:“窃以为,陛下当不使董贼之祸,复起。”
“中郎将言之有理。”董重心中亦有此虑:“陛下令二人同掌朝政,既有此意。”
“正是。”张绣言尽于此。比起董重等人,张绣心中所向,唯我蓟王。奈何叔父身居高位,不愿轻弃。张绣自不能弃之不顾。唯权且忍耐,以待来日。故不愿与席上,碌碌之辈深交。
“我辈当如何施为?”董重端杯下问。
“且看陛下,如何封赏。”张济答曰。
“若是上公之位,又当如何?”董重又问。
张济答曰:“若只为上公,大将军复起之日,不远矣。”
“如此,且满饮此杯。”董重一扫先前萎靡。
“敬大将军。”众人齐捧杯。
函园,琼台里。
春风得意马蹄疾。吕布门前勒马,大步流星,去后院与夫人相会。
今吕布贵为车骑将军,拥开府之权。再居蓟王檐下,似有不妥。累日来,严夫人正觅良宅,欲行迁居。
闻堂内奏响丝竹之音。吕布这便问道:“可有贵客登门。”
“禀将军,乃阳安长公主来访。”监奴答曰。
“所为何来?”吕布问道。
“闻,长公主欲以城中宅第相赠。以谢将军救命大恩。”监奴谄笑。
吕布笑道:“夫人母子得以保全,亦赖长公主施以援手。何必见外。”
言罢自去后院。
监奴心领神会。既有夫人出面,将军自毋需多言。
恭送吕布远去。监奴起身回望门阙。心中暗道,何其逼仄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