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于生死之间磨练出的锋芒,渐露。
山夷勇士,亦不逞多让。
体魄战绩,不分高下。只可惜装备相差,判若鸿沟。
三人收弓握矛,背身结阵。气势逼人。
山夷勇士,手脚迸血。伏地认输。
连输三阵,山夷士气低落,战意全无。此乃蛮夷常态。来的快,去更快。只凭一时血勇,蜂拥而至,又如鸟兽散。
安德莉娅连问三声,皆无人应答。
应劭禀报蓟王,遂罢今日之战。
余下山夷,星夜返山。回报豪酋,再做计较。
港口汉人,皆有喜色。闻蓟王乃当世剑宗。麾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便是枕边人,亦身手不凡。今日亲眼得见,方知无虚言。
三百宫姬便如此强横。可想而知,天光三殿女仙,又是何等非凡。
宫姬踩镫上马,护佑蓟王,直奔三足踆乌船宫而去。
王宫无比秩。
正因宫姬身兼数职。俸禄酌情拔高。
函园贵人,金章紫绶,独食三百户。十二函园美人,银印青绶,各秩二千石。二百八十八函园宫姬,铜印黑绶,皆秩千石。
再加四时赏赐,俸禄颇丰。平时受王家奉养,并无开销。所得蓟钞,多用来锻造楼桑兵甲。一身装备,可想而知。
旗开得胜。宜当小酌。
随行人等,并夷洲(幕)府吏,作陪。
于密林中俯瞰海港,帆樯如林,高楼**。街头巷尾,堆光如昼。一众山夷,心思各异。飞蛾扑火,蜉蝣逐光。木皆向上,人皆向好。
这便是文明的力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蓟王起身罢筵,返回寝宫。群臣拜退,入偏殿歇息。
安素掌侍寝。七妇遴选,皆有所出。今夜乃美人田圣等侍寝。洗漱更衣,装扮一新。先入寝宫。守卫宫姬,确认无误,转动门上铜龟蛇铺首。驱动衔环内藏机栝,开启半扇宫门。放七妇入内。
如前所说,蓟王位于后殿二重。寝宫之内,还暗藏天梯,可直降尾舱斗舰。
蓟王寝宫,上下两重,对应艉楼二、三重。前厅陈列鼓乐,排设编钟。乐厅背后,还有琉璃花厅、餐厅、中厅、浴室、暖阁,不一而足。左右各置旋梯,如玉带环抱,通往二楼,七重华盖鸳鸯寝榻。
美人田圣,熟门熟路。不领众妇,入七盖鸳鸯榻。反入中厅。中厅便是正厅。居于一重寝宫正中。乐厅、花厅、餐厅、浴室、暖阁,团团环抱其外。
美人冯嫽初来,又青春年少。这便问道:“为何至此?”
田圣娇笑:“世人皆知,蓟国大利机关。今夜便与众姐妹,一探究竟。”
“此处何来机关?”冯嫽环视左右,并无异常。
“妹妹莫心急。”田圣从袖中取一鎏金巧工匙,寻壁上暗藏匙孔,转动机关。
机簧响处,舱顶徐徐开启。七朵机关莲叶,盘旋而下,降至腰际。
冯嫽心中一动,这便言道:“传闻,前汉时,**燕册立为后,妹赵合德,上呈贺礼三十五条,其中便有‘七枝灯’。可是眼前此物?”
“妹妹博学。”田圣又笑:“此物名曰:七枝莲花榻。却非七枝莲花灯。”
“此物何用?”冯嫽又问。
“你我姐妹,各坐一叶,升上二重,七盖鸳鸯榻。而后......”田圣一时娇羞无限。
“而后如何?”冯嫽清纯如初。
“而后,坐等并蒂花开,群芳吐蕊。”言罢,田圣羞涩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