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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奈何坐拥江山,不及半壁。财政捉襟见肘。朝堂百官,皆伸长脖颈,坐等蓟王献费。如何还有余力,招募兵马。
调回三位宿将,不啻一着妙棋。如此不费一钱一粮,得数万精兵。若京畿之内,有十万兵马,何愁大事不定。
“许,陛下另有所谋。”吕布又道。
“奉先何不明言。”董卓忙问。
“三位将军,久历沙场,乃军中宿将。陛下调回三路大军,未必没有讨伐关东之意。”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董卓等人纷纷醒悟:“蓟王又当如何?”
吕布言道:“传闻,蓟王已传书林邑,命其王负荆请罪。料想,林邑王必不肯轻易就范。那时,蓟王当传檄天下,攻伐不臣。待蓟王挥师南下,陛下许生收复关东之心。”
“奉先言之有理。”卫将军张济,亦觉有理。
“关东群雄,断不会坐以待毙。”董卓言道:“那时,必有一场恶战。”
“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机也。”吕布傲然一笑。
与会众将,皆有喜色。正如吕布所言,舌战不利,兵战亦不利乎!
“先前,陛下遣太傅杨彪,太仆王允,持节抚慰山东。太傅先归。太仆顺下江左,远赴扬州。料想,必有所获。”张济言道。
“许,荆州牧刘表,益州刺史刘焉,青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徐州刺史陶谦。皆已为陛下所用。故才召回三位宿将,趁蓟王南下征伐林邑,四面合围,讨伐关东。”吕布又道。
“许,正如奉先所料。”董卓一扫先前阴霾之气。只需大战在即,少帝断不会对武臣不利。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天下反贼遍地,正值用人之际,少帝焉能自废爪牙。
“西州可有足智多谋之士,能为我等出谋划策。”身处高位,董卓已知人才可贵。
“我等只知捉刀厮杀,不懂运筹帷幄。”张济摇头。
张济此言,却换来董卓一声长叹:“今日方知,蓟王一亿主簿,是何等便宜。”
“贾李和优,何必多言。”众皆嗟叹。
居延长城外道。
西域都护府车队,日夜兼程,终抵雁门关外。
验过都护府传证,关都尉这便勒令放行。李儒并戏志才,一去数载,今日始归。
窗外山水,渐与关外迥异。
李儒忽生慨叹:“眼看归国在即。不知为何,竟生怯意。”
戏志才亦点头道:“不瞒文优,我亦有此感。我等随主公西征时,国尚初建。时至今日,临乡又是何等景象,恐非你我能料也。”
“‘百闻不如一见’。”李儒憧憬之情,溢于言表:“当与主公,痛饮三杯。”
“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来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吟成白雪心如素,闻尽梅花香自真。昔日浣纱今日恨,玉人如许愿相亲。繁华过处终是梦,薄酒一杯敬良人。”戏志才诵蓟王年少诗篇,亦多迫不及待:“便要与主公当面,表一表‘如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