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先帝赐加黄钺。授蓟王攻无道而伐不义。
然众人秉持大义,重立合肥侯为帝。东迁辟祸,共护大汉国祚,何罪之有?
于是乎,于礼于法,皆无可指摘。即便蓟王苏醒,面对二日并天之时局,亦需谨慎以待。
一言蔽之。时至今日,唯有将合肥侯重推大位,远离京畿二戚盘踞之地,方能避祸消灾。
果不其然。
又过数日,党魁平乐会,如期而至。
董重、王匡等,“衣带盟”悉数与会。席间党魁屏退左右,将《废帝诏书》一事,和盘托出。
与会众人,无不震惊。
董卓抱拳道:“敢问少府,此事有几分真假。”
“当十之八九。”张俭亦窥破一切:“我已暗中查验。灵台内藏诏书仍在。然尚书台却无此诏。”
“这……”虑及曹节、程璜,先后辞世。已死无对证。董卓心领神会:“如此说来,合肥侯仍是汉帝。”
“《废帝诏书》既出黄门矫诏,合肥侯自无需奉诏。然少帝继位,已成定局。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辈该如何行事,诸君可有高见。”
“自当拨乱反正,激浊扬清!”陈留太守张邈,掷地有声。
引座上众人,纷纷附和。
“公节,因何无言?”党魁忽问。
正闭目养神,不置一词的河内太守王匡,闻声睁眼:“窃以为,合肥侯‘奇货可居’也。”
“哦?”党魁深长一笑:“愿闻其详。”
王匡“轻财好施,以任侠闻”。故说话亦直来直去:“蓟王昏睡不醒,《衣带诏》险前功尽弃。二戚争相拉拢,我等左支右绌,难以自顾。眼看离间计成,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岂料否极泰来。只需拨乱反正,共助合肥侯登基。则《衣带诏》之危可解。于国于家,于人于己,皆有大利。”
“好一个‘奇货可居’!”陈留太守张邈,亦领会:“合肥侯今在关东。南都宛城,乃今汉龙兴之地。天下名城,且宫殿齐备。何不助合肥侯于南阳称帝。”
见众人皆看来。南阳太守袁术,志得意满:“南阳乃四都之一。繁华鼎盛,不弱京畿。城中行宫,只需稍作修缮,当可为新帝所居。”
“妙极,妙极!”与会众人,无不喜极。富贵险中求。先前,奉衣带诏入伙,如此。如今,共扶合肥侯为帝,亦如此。
正如王匡所说。从龙之功,奇货可居。无论感念相助之义,还是引为肱股与洛阳相抗。合肥侯皆需重用一干人等。且南阳地处河南,世家豪门,盘根错节。衣带盟众,多出身于此。父老乡亲,皆可一用。
论天时地利人和,关东远非京畿可比。
见群情激奋,人心可用。
曹操、袁绍、孙坚,三人默契共生,心照不宣。
少顷,待议论声落,袁绍起身问道:“敢问少府,当如何施为。”
“不出十日,京中必有童谚。”张俭笑道:“诸君各自返回,不日必见分晓。”
“喏。”众人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