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力吸去口涎。黄门令左丰,止住浮想联翩。船入南港,俯瞰港城旌旗蔽日,鼓乐喧天。填街塞巷,人山人海。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列队相迎人群,立于最前者,正是耿雍并崔钧。恍惚梦回楼桑,故人今犹在。
“诗吟不必工,酒实性所爱。少年少拘束,日与尊罍对。沉酣相呼和,亦有嵇阮辈。会合不可常,故人今好在。”
“见过少令。”
“见过二位国相。”
“主公已恭候多时,且随我登车吧。”
“敢不从命。”
有此大汉第一强藩,洛阳谁人敢动我分毫。
“奴婢,拜见王上。”车入王城,登临正殿。左丰心悦诚服,五体投地。
“少令请起。赐座。”刘备笑道。
“谢王上。”左丰起身。见左右皆是笑脸,容貌依稀可辨。不由心头一暖。蓟王乃长情之人。殿中就坐百官,便是少年时楼桑家臣。多曾与左丰对酒当歌,通宵达旦。
“一路辛苦,陛下可好。”刘备笑问。
“洛阳一切皆好。奴婢恨不能插翅来见。”左丰真情流露。
到了今时今刻,所谓金银珠玉,皆是蝇头小利,不值一提。早已可有可无。得新帝重用,左丰正权倾二宫。黄门署一众中黄门、小黄门,唯少令马首是瞻。便是先帝身边十常侍,亦日渐势衰。各自绕行,避其锋芒。足见一斑。
左丰心似明镜。蓟王一日安好,他便一日稳坐。
“如此,甚好。”刘备起身让位:“且宣诏吧。”
“喏。”左丰收拾心情,殿中宣诏。
刘备领百官伏地听宣。
诏毕,左丰将诏书奉呈刘备。侧身相避后,刘备领百官起身。再各就各位。
三日后,行和亲大典。
左丰乃陛下使节,自当与会。饮酒又何须等三日。二位国相已在国宾馆,备好宴席。左丰来者不拒,不由酩酊大醉。送入精舍安睡不提。
邪马台三十余属国国主,称“大倭”者,已随蓟国明轮舰队,先行渡海。入驻泉州港,倭国大使馆。亲眼所见,天朝上邦。才明白,一辈子都活到了狗奴身上。要说狗邪韩国,真乃半岛毒瘤。早日铲除,皆大欢喜。
至于世代仇敌,狗奴国。诸大倭,亦七嘴八舌,交代清楚。
话说。狗奴国,位于邪马台属国奴国之南,是唯一不附庸于邪马台的父系主导国。狗奴国主,名唤“卑弥弓呼”。其国政,皆握于一名唤“狗古智卑狗”的倭人之手。狗奴与邪马台素来不和,两国时有战争,互有胜负。
见三十余大倭,抱怨纷纷。苏飞试言道:两国和亲,不分彼此。何不代倭女王向我主进言,出兵剿灭狗奴,永绝后患。
一语惊醒梦中人。三十余大倭,如醍醐灌顶。酒醒后,各自预备不提。
三日后,蓟王刘备与倭女王那美,和亲大典,如期而至。